“明天早上就可以给你。“
“不用那么急,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你要是再病倒了,我可不管你了。“
赤月愣愣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转身,嘟囔道:“才不要你管。“
沈浪笑了笑,抱着蓝溪进入盘丝洞,轻轻的放在大通铺上面,然后独自离开。
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在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人。
黑牛精,诸葛黑山,也是城里最大酒楼的说书人。
他是靠着那头猪的亲戚关系走后门进去说书的。
至于黑牛与猪为什么是亲戚这件事,生物老师的棺材板已经被按住了。
....
诸葛黑山的日子并不如意,他本身没什么好手艺,天灾之后坐吃山空,没多久家里便断了粮。
老婆孩子整天埋怨,可人就那么点本事,能咋地,还能给你凭空变出钱来?
后来,那头猪成功上位当了酒楼厨师长,诸葛黑山前去投奔。
那头猪念着亲戚一场,而且知道诸葛黑山口才好,顺手帮了一把,让他当了个说书人。
但口才再好,酒楼的故事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本,客人早就听腻了,根本不买账。
打赏基本没有,就拿着点基本工资,还不能往家里带吃的。
日子虽然依旧紧巴巴,可好歹能吃上口热乎饭,节衣缩食的,怎么也能撑下去。
天色黑了,月色却很明亮。
诸葛黑山独自坐在洞府外边的院子里,一头地中海的发型,佝偻的身子,怎么看都是一个落魄的中年男人,被老婆孩子嫌弃。
他也不愿意面对自己最亲的人,不想听他们在自己耳边念叨自己有多么没用。
很多时候,他都偷偷的一个人躲起来哭,工作不如意,老婆不讲理,儿子不懂事,人生还有啥盼头?
还不如当初未化形时来的快活,有一把嫩草吃便能高兴一整天。
这就是正儿八经的中年危机。
他很想一醉方休,却没有买酒的钱。
细细想来,他已有三年未曾沾酒,实在想念。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诸葛黑山的鼻子忽然动了动,然后长长的吸了一口,嘴角的哈喇子顿时流了下来。
他闻到了酒香,而且绝对是难得的好酒。
他伸长了脖子,朝着香味的源头瞧去,见到了一个缓缓走来的年轻男人。
男人左手提着一坛酒,右手拎着下酒菜。
诸葛黑山甚至看到了下酒菜里似乎有猪头肉的影子,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这酒要是能给我喝,就是让我被老婆臭骂十顿也值得...
诸葛黑山如是想着,然后很是惊讶的瞧见那个年轻男人走到了他身前,放下了手里的酒菜,顺手去搬来了靠在墙边的桌子。
等到酒菜上桌摆好,两杯酒斟满,年轻男人朝他笑了笑:“诸葛兄,走一个?“
诸葛黑山眼睛亮了,一张苦瓜脸难得有了一些笑容,举起酒杯与对方一碰,随之一饮而尽,酒液入喉,何等的痛快。
酒杯离唇,诸葛黑山吧唧了一下嘴,微闭着眼睛细细回味了一会儿方才睁眼,瞧着眼前的年轻男人,神色复杂:“沈老弟何时发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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