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云子和灵霄子也是满腹狐疑,但二人并未声张,而是俯下身来仔细查看几具尸体。
过了半晌,灵云子兜转回来,扶住景未捷的肩膀,宽慰道:“孩子,莫哭,你曹叔叔并非为奸人所害,他们是自尽而死的。”
景未捷闻听此言,被骇得目瞪口呆,哽咽了几声,问道:“师叔何出此言,我曹叔叔活得好好的,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自尽?”
灵云子拉着景未捷来到曹弘毅的尸首旁蹲下,道:“你看你曹叔叔,他的表情很是安然,若是生前他与人打斗,必然面目有些扭曲甚至狰狞,所谓相由心生,人在对手对敌时,常欲打败对方或置对方于死地,面目必然凶狠。你曹叔叔表情平静,显然不像与人打斗过。你再看他嘴角,有一股黑血,显然这血是有毒的。”
灵云子拔下头顶的银簪,左手拉开曹弘毅下颌,将银针插入他口中,很快,银针上便笼上一团黑气。“银针变黑,说明这血液中确是有毒。你再看他周身并无刀剑创伤,拉开他的衣服,也并未看到有中掌中拳的痕迹。”
景未捷听到这里,早已止住了悲声,悲恸已被好奇取代了大半。“我曹叔叔怎么会自尽?会不会是被人毒死的?”
“也有这种可能,但从他的表情和其他几位兄弟的表情来看,曹弘毅的表情安详,其他几人表情有些痛苦、扭曲,还约略可以看出几分悲怆,似乎这几个人事前并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而曹弘毅却似乎是知道自己中毒了。”灵云子道。
灵霄子站在灵云子身旁,一言未发。他知道师兄弟四人中,灵云子虽话语不多,但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他的推测,多半不会有错。
灵云子继续道:“从尸体死去的时间来看,应是昨日午后几人毒发身亡。昨日中午,我们一同在天庆观中进食,我们几人安然无恙,只有教中几位兄弟毒发身亡。他们与我们吃的饭菜都一般无二,只有所饮的酒是从两只不同的坛子中倒出来的,而这坛酒,又是曹兄弟自己从厨下搬来的。下毒的人,也就只有他本人了。”
灵云子一番话说得二人只觉又惊又奇,但又觉得句句在理,无可辩驳。
“那、那我曹叔叔为甚么要在酒里下毒?即便是他自己要自杀,他为何又要下毒害死教中的兄弟?要知道他平素里与教中兄弟情同手足,怎么会向自己的兄弟下毒手呢?”景未捷仍然不愿相信灵云子的推理。
“这个嘛,贫道一时也想不通。或许只有黄梅道长能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了。”灵云子看了看景未捷,又看了看灵霄子,意味深长地道。
景未捷想来想去想不通其中的缘由,看着曹弘毅的尸首,悲从中来,复又嚎啕大哭起来。
灵云子和灵霄子见这孩子哭得可怜,少不了好言宽慰了一番。灵霄子敬重曹弘毅胆略过人,颇有几分英雄豪气。灵云子也素知玄天教反元复宋,在江湖中颇做了些杀鞑子救百姓的行侠仗义之举,师兄弟二人便一齐动手,将玄天教几人的尸首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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