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其实我们哥儿几个半夜造访青城山,许掌门聪明绝顶,想必也知道我们的来意。”周大同说道这里顿了顿,左手捋了一下唇边的几根鼠须,斜着眼定定地瞧着许丹阳。
“借什么?还什么?你说清楚些。”许丹阳听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许掌门果然精明,这东西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见不得光,说不得的,何必要来戏耍小老儿呢?”周大同干笑道。
“我青城派一不贪财,二不求名,与江湖各帮各派秋毫无犯,更不会向人举债。我派门规清严,断不会作出什么下三滥的事来!”许丹阳几句话说得干脆利落,也明白至极。言下之意青城派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与各大派没有任何纠纷,更不会与“天山五鬼”这样的下三滥有任何瓜葛。
“许掌门此言差矣,明证就在眼前,怎么就诋毁了呢?”周大同指了指刘丹清的尸体,又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和灵儿,不怀好意地道:“青城派如此一清二白,怎地污了我妹妹的清白?”
“住口!青城清誉岂能由你这等不入流的货色随口玷辱?”冯丹郁厉声喝止。
“冯三爷此言又差异。青城派的清誉不是小老儿玷辱的,魏四爷的衣服不是我们扒下来的,他学艺不精,又色胆包天,为此丢了性命,这都与我们没有相干罢?”周大同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你……”冯丹郁被周大同一句话问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不与你纠缠口舌之争,你说我青城派借了别人东西,你只管说出来,若真是我门下哪个弟子向人借了,你指出名姓,由我许某一力承担!”许丹阳朗声道。
周大同闻言,眉头一皱,不再说话。半晌才道:“许掌门既如此说,小老儿也无话可说,只是要委屈令公子了。”
周大同话音甫落,只听得三岛石顶一声怪叫,“大哥,还与他们啰嗦甚么,这孩童该当是我的腹中餐了。”
借着火光,众人看得分明,三岛巨石上站着一人,此人身材高大,满头须发赤红,怀中系着一条黄色包袱,一个婴儿正包裹在他胸前。那婴儿不哭不闹,双眼紧闭,想是被这人点了穴道。许丹阳一见,正是自己的儿子许震。许丹阳刚要迈步接近这红毛怪人,那人却一把扯下报复,将怀中的婴儿抓起,左掌在孩儿后背一拍,穴道解开,婴孩立时哇哇大哭起来。
“姓许的,别人跟你客气,我可不跟你客气!你若再往前半步,这娃儿便立时是个死娃儿!”红毛怪人大叫道。
“你是什么人?把我的孩子放下,若伤他半根寒毛,我要你碎尸万段!”陆霜凝坐在地上厉喝,她虽目不能视物,但仍强忍剧痛听声辩位,向那人喊道。一夜之间,陆霜凝双目失明,爱子被掳,心中烦乱可想而知,即便如此,她仍不失气节,果是当得起青城派女侠的名号。
许丹阳迫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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