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别来无恙。”
“穆小兄弟,还是老样子。”
两人先说了些旧话,这便说到了昆仑玉的上头。
“公孙城主定了中元节那一日,邀请各方人士共赏宝玉。你们可知这公孙城主为何得了此等宝物,竟是广而告之?”
穆春自认与公孙伯玉相熟,知道他是个张狂的性子。可昆仑玉并非凡品,他乍闻此物,亦是生了占据的心思。莫非公孙伯玉已经到了如此这般恃才傲物,究竟是他公孙伯玉看不上此物,还是另有隐情,穆春却是想不出来。
“那你们也听说这昆仑玉从何而来?”
穆春回想起在酒肆听到的话,问道:“是外族?”
秦伯点头,冷声道:“正是契丹人。”
“契丹人?”穆春意外。他虽从酒肆已经听闻,现下又亲耳从秦伯口中验证此事,但他不信昆仑玉会牵涉到契丹人。
秦伯是个如何的人,穆春清楚,他断然不会在这事上说谎。故而穆春心中翻腾,昆仑玉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情,到底公孙伯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伯见他表情惊愕,只是冷笑说道:“契丹人狼子野心,中元之会必不简单。”
他见穆春一时没有言语,他略知道穆春与公孙伯玉的交情,又与他说道:“穆小兄弟,凤凰城已非桃源之地,老朽劝你莫带亲眷卷入这是非之中。”
秦伯又与穆春说道:“穆小兄弟,这次的事情非同寻常,你既然已经退出江湖,就不要再卷入其中。老朽知道你同公孙城主的交情匪浅,我劝你还是不要牵涉其中为好。”
穆春知秦伯担心自己牵涉其中,届时意气用事,落得进退两难的境地反害了自己。
如今,他并不清楚进凤凰城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只是他也并非是那种尽人事而听天命之人,若得知公孙伯玉与契丹牵系,他必不能听之任之。
穆春神色黯然了一瞬,他转头振奋精神道:“秦伯,你将我当作朋友与我说这话。但公孙伯玉果真如此,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昆仑玉的事情,到底还要问过他,才能知道具体的缘由。等我弄清楚,再做定夺不迟。”
秦伯听穆春这么说,他面露欣慰笑道:“年轻人意气用事又何妨,就是错了,也有改过来的机会。”
穆春听秦伯这话,却是心中苦笑,改过来又能如何,他能做的不过是不让自己余生后悔罢了。
穆春原还当此事乃公孙伯玉的玩笑,如今却得知更有辽国的势力牵涉其中,他心知此事并不简单。
他斟酌一番道:“秦伯,我想今晚上凤凰城一探究竟。”明着进凤凰城行不通,但他有上百种的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进程。
秦伯:“穆小兄弟,老朽与你一道去看看。”
穆春清楚秦伯的能耐,他抱拳谢道:“今晚小子,全赖秦伯庇护!”
秦伯伸手拍到穆春的肩上,他笑着应了穆春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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