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背影看去，就像一个流浪天涯的吟游诗人，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深陷债务泥潭的烂片导演。

成远这个人，还是有几分文艺气质在身上的。

花了一天时间才把住所的事情给搞定，成远租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市中心的高档公寓，很适合单身一族。

花费是不低，也就比郊区的别墅少那么一点点，地方也小了，但出行方便，不用再坐两个小时的车程来回倒腾，他可以省下更多的时间来睡懒觉。

钱，不是问题，赚钱就是用来花的。

赚了钱不花，就如同锦衣夜行，没什么意思。所以，赚不到一个亿之前，他就可劲儿花就行，不然就会打击他赚钱的热情，耽误了还债的进程，那就不好了。

晚上，成远接到了杨凡的电话。

电话那边的杨凡，说话的声音像做梦一样，好像有点磕巴。

“哥……我……你……”

“我是搬来市区了，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明天过来接我去练习室练歌。”成远说。

公司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资本的羊毛不薅白不薅。既然杨凡公司有免费的练习室，那为什么不用？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杨凡咬着腮帮子，像要哭了一样，“我说的是《回马枪》。”

“嗯？回马枪？回马枪怎么了？”

杨凡惊讶了，“哥你不知道吗？《回马枪》，它屠榜了呀！”

成远：“……”

“陈文月发歌了？”成远在心中想了想，以一种“我就知道会这样”、“所有事情都是我策划的”、“对的我就是那个幕后黑手”的口吻，对着杨凡语气平淡地说出一句并不平淡的话。

“是呀！”杨凡声音激动，“今天早上就在云网上发歌了！一口气发了俩！然后热度就开始攀爬，爬爬爬，中午的时候就挤进前三，然后就傍晚，就刚刚的时候，《回马枪》第一！《最初的梦想第二了！”

“……”

虽然事情有些许离谱以及不可置信，但因为是陈文月这个女人做出来的，所以显得十分合理而且顺理成章。

成远点点头：“还不错，意料之中。”

又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口吻！

杨凡真想给他跪了。

一开始，他以为《回马枪》是写给自己的，还在这儿期待呢，哪想一觉醒来，陈文月就携带《回马枪》屠榜，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杨凡知道了，他不配，他真的不配。

那惊艳到令时光停驻的唱腔，那婉转悠扬的曲调，是他唱不出来，也驾驭不了的。

现在网上已经因为《回马枪》炸开了锅，不仅因为这首特别的歌，还因为，作词作曲全是成远！

陈文月牛逼！

不，成远更牛逼！！

那完全是一种全新的风格，直接屠杀了他的脑细胞，洗涤了他的耳朵，让杨凡的心里，除了欣赏之外，什么都不剩下了。

杨凡深深叹气，说：“哥，我想了想，我或许真不是吃这碗饭的，这乐坛，有你们两个就够了，要不我去退赛吧。”

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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