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辰提着药站在一旁,把药递给龙霜雪,便往另一头走了。
“这人还是一惯不爱说话。”言小婉又把人上上下下打量,“生病了,今早不还好好的?”
龙霜雪道:“我有孕了”。
一刹那,绕着她手臂的力道急速松了开去。
唐荣升找到龙霜雪时,她正坐在亭子里发呆,桌上便是一叠药包。
“孩子的爹是谁?”
“无关紧要的人。”
唐荣升紧绷的表情稍稍松弛,又问:“你要生下这孩子?”
“当然生。”
唐荣升蹙眉,“所以你要放弃,放弃我们的计划。”
“不会。”
唐荣升猛的收住了话头,在庭内徘徊了许久,略带愧疚,“不管是太傅,还是我,都不愿意看你去死,可世界上没有不流血的变革,敖雄不死,总有一天会败坏超纲,百姓总有一天会活不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随时去死,只要死得其所。”
他又坐回桌前,喝口水润润干燥的唇,过了会才重新开口,“如果那孩子最后能生下来,我和小婉会视如己出。”
“我信,但孩子不能给你们,雄傲一死,其余余孽必然会顺着追查下去,纵你们能逃,恐怕从此也要浪迹天涯,我要给我儿找一个好归宿。”
言小婉听到这已经按耐不住,急忙问:“要去何处找,是否又能信得过?”
龙霜雪摸着腹部,道:“回洛阳。”
六月,洛阳的芍药逐渐开败,公子哥们都不兴去赏芍药,倒兴起去游湖看荷花。
薛幽明跨进段府,府中老管家道段轻崖正午睡着。
薛幽明调侃,“这风光无限好,睡了就是虚度光阴,你别声张,我去吓他一吓,保准他立刻清醒。”
“使不得。”老管家急忙忙跟着。
“要吓人,总该轻手轻脚的。”段轻崖一身薄衫从侧屋转出,懒懒的端过茶喝着。
“来得正好,快快与我出门去,今天他们叫了好几个唱小曲的,我们乘着花船游湖去。”
段轻崖恹恹的看了眼外头,“不去。”
“你要不去,我也不去。”薛幽明甩开纸扇坐下,“也好,外头热得很,我们就在屋里纳凉呗,谁叫我们轻崖公子最不喜热呢。”
镇在井水里一晚上的西瓜就着冰块端上,屋内四个角落都放着冰降温,段轻崖的脸才好了些。
管家匆匆走进,道有一姑娘找上门来。
“是你哪位情缘?”薛幽明调侃。
“西瓜好吃吗?”
“还不错。”
“那为什么堵不上你的嘴?”
薛幽明吃了口瓜,朝老管家挤眉弄眼。
段轻崖起身,“去看看。”
从大厅走到院子,薛幽明悄声对随行的老仆人道:“你家公子现在汗流得凶,就证明他此时心情越不好,你稍后记得拦住点,别对远道而来的姑娘凶。”
“薛幽明。”段轻崖阴测测的喊了声。
“哎!在呢!”薛幽明跟上,努着嘴示意看站在八角庭下的女人。
段轻崖并未见过该女子,刚走近,就听得脆生生喊。
“段轻崖?”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