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身影快速掠来,刚才那几人去而复返。
“看来真的是逃走了。”
他吓得屏住呼吸,原来那些人都在黑暗里等着,如果刚才他上岸,可就性命不保啊!
这次他不敢轻易露头,直到被人揪出来。
“没事,他们走了。”
纯阳哆哆嗦嗦的探出个头,“我还是....再在水里呆一会儿吧。”
龙霜雪嗤笑,“当时你说起宰相的时候可是神气得很啊。”
“我怎么知道那宰相连句玩笑话都说不得。”刚说完,纯阳立刻住嘴。
龙霜雪帮着捡起地上散落的东西,往人怀里一塞,道:“走吧,莫要再回来。”
纯阳奇怪,却又不敢开口询问,最后提着包裹匆匆隐入丛林中。
堂堂知府就这么死了,洛阳城里却没人敢谈论的。
再过几个月便是宰相敖雄的生辰,龙渊宫也将竣工。
这龙渊几乎占了一整条道,听传闻,其内饰装潢与宫内大同小异,便是宫内无言,都是用灯笼照明,而这龙渊宫,墙内嵌着的却是巴掌大的夜明珠,比皇宫内的天子还要奢华几分。
从紫燕客栈看过,恰好可以窥见龙渊宫青瓦,龙霜雪来晚了,祝星辰、唐荣升等人早就伏在桌前商量着。
瞎眼老奴拿着烛台送龙霜雪上阁楼,刚到楼梯口,就听得杜松的怒吼声。
“一个女人能成什么大事,杀敖雄是女人能干的活吗!”
“杜松。”唐荣升刚准备开口让人小声点,眼光一转,“龙霜雪?你去哪了?”
尽管唐荣升暗暗示意不要再说下去,杜松还是耐不住,“就算是人来了,话我也照实说,没差。”
龙霜雪上楼,定定看着杜松,唐荣升伸臂挡在两人中间,好口气道:“你们都少说一点。”
“现在,胡人,羌人都在在边塞虎视眈眈,听闻羌族完颜祈好战善战,周边部落无一可敌,再多些日子,恐怕是虎变成豹。朝内有敖雄危害朝政,提拔的都是些谄媚无用的小人,多少功臣被排挤。
皇帝年幼,乱臣贼子把持朝纲,还意图撺掇皇帝,狗敖雄一天不死,朝廷永无安生之日,我早已坐好了准备。”
“就算是这样,你一个女人,刺杀敖雄?”
唐荣升慌忙站起来要捂杜松的嘴,后者也噤声,一时间几人都无言。
“郑太傅同意的。”站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祝星辰容道。
杜松闪过一丝忌惮,仇栾,郑太傅是当今皇帝的老师,敖雄的日常消息,都有太傅差遣人传来。
“当时郑太傅找到我,说是为国,我才跟的他,现在哪有我什么事。”杜松沮丧。
唐荣升拍拍他肩膀,“会有机会的。”
龙霜雪轻声:“我已经四年没有见过爹了,五年前,当我答应太傅除敖雄时,就已经抛弃了家。”
杜松一顿,不语。
这几年逢年过节总见龙霜雪一人,他还以为是无亲无故,没想是这样,顿时有些恼。
“龙霜雪,我们都知你是怕连累家人。”唐荣升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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