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囚犯哭了。”
握刀子的囚犯真的在哭,眼泪将蜡黄的面颊冲出两条泪痕来,露出苍白无血色的皮肤。
“午时到。”师爷喊着,县令把令牌丢到台下。
握着刀子的死囚傻傻的站着,一直不肯动手,被侩子手推得往前倒,台下起哄声更闹。
跪着的死囚侧着点了点头,拿刀子的死囚这才闭眼挥刀。
下午,茶馆里人聚集了一帮人,谁都在说今日握着砍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汉子,现场笑声不断。
“行了,你们以为那握刀的死囚是因为怕死而哭么?他可是有名的杀人犯,手上有好十几条人命。
“那又是为什么哭成这样?”大家一看原来是衙门里的纯阳捕快,便知有八卦可听,谁都争先恐后围了过来。
纯阳故意小声说话,“这可是县令和小妾聊天时我偷听听到的,当朝宰相傲雄有这奇怪兴趣,把两名囚犯一起收押,直到行刑前。在牢里一年半载,身边只有一人可说话,一同吃一同住,人心可是肉长的,哪里能不生点交情。
等人一有交情可就完蛋,等行刑那天,一人得亲自砍下另外一人的头,谁的心不是肉长的,要怎么下得撩去手,你看今天那人哭的,可真是惨”
“这敖雄的心可能要不就是猪心,反正不是人肉长的”掌柜的调侃,在场的人大笑。
纯阳站起,心满意足的从茶馆挤出,顺便拿走了柜台一碟瓜子,今日县官要去知府那,可以不用去衙门当差。
他回衙门回得不巧,刚好看见县令急匆匆扶着官帽从衙门出来。
“一天不见你这臭小子,刚好陪舅舅我一起去知府那。”
纯阳叹气,嘀咕着,“都和其他兄弟约好了喝酒的,又去不成。”
虽不想去,他还是是不敢惹县令生气。
知府府邸,肥胖的知府将腰带往上提着,大肚腩卡在稍显小的躺椅里,他艰难挪了挪,身旁漂亮的小妾立刻递过来一个软垫。
纯阳偷偷打量着知府家里的各种玩意,这屋里随便一件东西碰坏,估摸得还半辈子。
他又看向县令,盯着人下巴指甲盖大小的肉痣,肉痣上长着一根长长的黑毛,微微卷曲的黑毛随着下巴的动作轻轻摆动。
这肉痣长毛,是大富大贵的呀,一想到舅舅平日挂在嘴边的话,又看那一根长毛颤巍巍的洞,纯阳笑出声,幸好县令声音大,无人注意到这边。
“知道了,回去吧。”知府挪了下肚子。
县令起身,“那...有请大人在宰相面前多美言几句?”
知府不耐烦,微微点头,县令赶紧起身。
刚走出知府门外,县令就从猫变成了老虎,恶狠狠的盯着知府家的大门。
“又要把功劳都拿去,什么时候被马车撞死算了!”
纯阳应了声,还在回味知府家里漂亮的小妾。
县令刚走,知府很快也出了门,轿夫抬着沉甸甸的轿子往雄家去。
今日雄家门前停着许多马车,占用了街道,一辆辆的挡在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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