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朱皱眉,周仁脸色一苦,装出一副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说道:“皇爷,奴婢哪懂这等国家大事,不过奴婢相信殿下此举定有深意。”
“定有深意?他能有什么深意?当初咱给高丽赐名朝鲜的时候咱就看出来他有话要说。咱就不明白了,大明国土何止千万里?这孩子总把心思放到藩属国身上做什么?”
“四国贡使难得来一次大明,他倒是能干,直接就替咱给打发喽!还要咱下旨给安南一同出兵小琉球,咱这皇帝当得都快给那孩子打下手了。
。
”
听着老朱一个人念叨许久,然后又拿起了玉玺,周仁和蒋瓛尽管面色不变,但内心却是堵得发慌。
您老人家说是这么说,但手里动作可一点都不慢啊!自己都心甘情愿打下手了,咱们这些当奴婢还能说什么?
而且听您这语气,要是咱几个牙敢蹦半个不字,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把孙子宠成这样,古往今来也就您老一个人了。
“陛下!魏国公徐辉祖求见!”
“咱还没有找他,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让他进来!”
闻听徐辉祖到了,老朱双眼一眯,整个人的气势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暖阁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他虽然不知道徐膺绪为什么会被发配,但肯定是惹得他爱孙不喜了,对此他必需要搞清楚内中的原因。
要真是徐家人不识好歹,辜负了爱孙的一番心意,那他就不得不重新审视徐家的作用了。
“臣!徐辉祖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起来吧!听说允熥这次特意让徐膺绪那小子坐镇宁波府,你这个做大哥的有什么看法?”
当徐辉祖来到老朱跟前时,暖阁的气氛已经恢复了原样,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禀陛下!此事臣略知一二,想来是膺绪先前之言传到了殿下耳中,这才使得殿下对膺绪有所不满。”
“哦?是什么话啊!竟让允熥把自己亲手提拔的心腹爱将发配边关?”老朱语气显得很是意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陛下恕罪!此言有离间殿下叔侄亲情之意,臣。
。臣请陛下宽宥膺绪大不敬之罪!
”徐辉祖说到这里再次下跪,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尽管心里早已有所准备,但事到临头,他还是忍不住开始慌乱,因为他即将要做的事情等同于欺君。
至于徐膺绪做了什么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全是凭空猜测,他真正要做的是借机给朱棣这个妹夫上点眼药。
如果皇帝真的借此将燕王圈禁,那不管是对朱家还是对徐家来说都是好事,每个人的性命都能得以保全。
“说说吧!咱倒想听听你家那小子是怎样离间允熥叔侄之情的。”
没听到老朱言语中有要饶恕徐膺绪意思,徐辉祖的内心更加慌乱。他知道接来要是不能应对得体,那徐膺绪就真的危险了,哪怕太孙已经将其谪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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