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们就出发了。”疏桐和攸之告退,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车马徐行,车外是热闹的锦什坊街道。明月步行跟随在马车一侧,街上五花八门的商品激起了她的玩心。
“夫人,您看那猴儿,扭着两个红扑扑的屁股瓣儿从耍猴人的胯下钻了过去,欸,还有那杂耍团,那人正喷火呐!”明月叽叽喳喳地说着,兴奋得忘我。
疏桐掀开帘子,向明月所指方向望去:“是挺厉害,不过这杂耍还要数南小街的零零马戏团最为厉害呢,下次带你去看看。”
“好呀好呀。”明月笑得灿烂。
“你们俩倒是臭气相投。”白攸之道。
二人相视一笑。
相府很快便到了,攸之和疏桐下马车,一行人入府中。
“花消!”疏桐远远便看见那梳着大辫子的灵活身姿,难以抑制兴奋地叫道。
“啊!”花消循声回头,激动得连手中的扫帚都来不及放下,乐呵呵跑了过来,“几日不见,好想你!”
“我也想你!”疏桐拉住花消的手儿,像往常那般捏捏她的手背,“老爷夫人在家吗?”
“薛老爷在书房呢,徐大夫人进宫去打叶子牌了,二夫人应该在房中。”花消一五一十俱告道,“不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我先去吩咐厨房弄点东西。”
“不用麻烦了,我去书房寻下老爷。”疏桐道,又转过身同攸之说:“你且在这儿歇会。”
攸之点头,疏桐前往书房。
推门而入,只见薛克坐在交椅之上,双手靠在扶手之上,面前虽摆着几分书写了一半的奏章,却是眼中空空,不知发着什么呆,连疏桐走近也没有察觉。
“老爷。”疏桐轻唤。薛克从漫天沉思中回过神来,道:“你怎么来了?一切可好?”
“白攸之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但他已答应保密,除此之外目前一切都好,白老爷说前些日子因为神像案耽搁了回门,让我和攸之今日回府看看。”
“神像案……”薛克摸了摸下颌的长须,喃喃道,“着实凶险。”又确认道:“白攸之当真答应保密?为何?”
“刘知州已伏法,希望日后能风平浪静。”疏桐道,“白攸之一门心思在破案之上,关于嫁娶之事他倒没有太多要求,他似乎能体谅薛府的难处,体谅宝扇心有所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答应替我隐瞒。”
“你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切勿再让其他人发现你的身份了。”薛克千叮咛万嘱咐道。
“老爷,是出了什么事了吗?为何你面色如此凝重。”疏桐问道。
“宝扇她,情况恐怕不好。前些日子营养没跟上,加之舟车劳顿,产婆道那孩子有些营养不良,且胎位不正,此次生产,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薛克虽一如既往的冷静克制,声线却有了丝微起伏。
“我稍后去庙里看看宝扇,宝扇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好。日后若有急事,又不方便回府找我,可以去南小街的干货店找一名唤柴二的小厮,他会在第一时间联系我。”薛克嘱咐道。
“好。”
“白攸之一人还在外,我们出去看看。”薛克以手撑交椅,从椅上起身,迈腿向书房外走去。
客堂内,尹南雪不知何时已自房内出,和攸之正说着什么。
“你们在聊些什么?”薛克边走出边问道。
尹南雪的眼眶竟有些泛红,她定了定神,屈膝向老爷行礼,只道:“没说什么。”
薛克握住尹南雪的手,扶起她,招呼攸之道:“贤婿快坐。”
白攸之行礼,众人入座,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
那明月和花消倒是合得来,二人不知哪里找来一本小册子,里面琳琅画着许多好看的珠宝玉器,二人一页页翻着,或惊呼或讨论着物什的材质、规格。
用过午膳后,疏桐辞别薛府上下,命明月等人先行回府,同攸之步行前往甘露寺看望薛宝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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