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辛开始默默听着,最后觉得实在难以入耳,她跑去找管家。
管家叫王婶,在孟家呆了十多年了,算是看着孟弃与孟子金长大的。
叶辛找她要孟弃房间的备用钥匙。
王婶叹了口气,终是将钥匙给了叶辛:“大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平时虽然没有二少爷活泼,但是我相信他不坏。唉,怪只怪那些该死的绑匪!你如果能劝大少爷吃点饭也是好的。”
叶辛点点头。
她回去时,孟弃房门的女佣们已经散去了。
叶辛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一扭把手,门开了,窗帘被拉上了,里面一片黑暗,暖气停止了工作,整个房间冷得透骨。
书架倒在了地上,花瓶成了碎片,里面的白色的百合花沾染上了血迹。如末世的废墟,通过暗弱的光线,叶辛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孟弃,他仍然穿着在仓库里的那一身衣服。
“大少爷?”叶辛轻轻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叶辛想去看看孟弃究竟怎么样了,她刚走近床边,原本闭眼的孟弃突然睁眼偏头看着叶辛。
眼神里全是冰霜。
叶辛吓得退了一步,在心里骂了句:死孩子,净吓人!
孟弃藏在被子下的手动了动,淡色的薄毯慢慢沁出了一片血色。
叶辛眼疾手快地掀开孟弃被子,在孟弃还没来得及反抗时,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一个巧劲将孟弃手中的一把美工刀抢了扔进了房间里的废墟里。
“滚——”孟弃声音喑哑又虚弱。
他抬脚想把叶辛踹下床,却不料面前这个女佣直接坐在了他的腹部,静静地抓着他的手。
“滚!”他又骂了句。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脸上焦急地看着他受伤的手腕,似乎是要哭了。
桃花眼里泪水盈盈,她可以靠这副好模样爬孟子金的床,而不是在他这里假惺惺地哭。
“你现在疼不疼啊,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叶辛声音有点抖。
孟弃的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伤口和泉眼,不断往外冒血。
“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孟弃放弃挣扎,颓败地躺在床上。
他亲爱的爸爸妈妈都不在意他的死活,面前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的善意来得莫名其妙,她的眼泪让人心生厌烦。
“你死了我会难过,这就关我的事!”叶辛很固执地捏住孟弃的手腕,想给伤口止血。
孟弃居然听笑了,他嘲讽地笑了一声,让叶辛焦急地看着孟弃。
长久的未进食,加上失血,让他头晕目眩,眼神里的光芒涣散,孟弃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突然好想睡觉。
他刚要睡着时,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惊醒过来。
“不能睡!”叶辛又是一个巴掌拍上了他的脸。
真疼,他觉得。
这女人力气真大。
他好累,全身的力气都被愤怒和悲伤耗干了,面前的女人喊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
最后孟弃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他手臂上扎着营养针。
他听见病房外李红溪带着哭腔:“与能,孟弃现在肯定会非常恨我们。”
孟与能安慰着李红溪,缓缓道:“我们还有子金这个儿子。对于孟弃来说,我们的确是残忍了些,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公司里的股东们早就看不惯对孟家了,如果我们不拿钱进公司,孟家怕是保不住在公司中的位置。”
“子金这孩子好学,为人稳重,以后会好好孝顺我们的。也希望他进公司以后能好好干,以后好继承孟家的事业。”孟与能说得很认真。
李红溪哭哭啼啼的,但是明显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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