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弃过来跪坐在叶辛的旁边。
他哭了。
一滴泪正好滴在叶辛的脸上。这也是叶辛第一次看见孟弃哭。
“我没事,我很会游泳的。”叶辛伸手将孟弃眼眶的眼泪擦掉。
“以后不许这样了。”孟弃说。
叶辛捏了捏孟弃嫩白的脸:“也不是每天都有人跳河。”
孟弃趴下来,一把将她抱个满怀:“有人跳河你也不许跳下去救,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孟弃这种占有欲她懂。
朋友之间、同胞之间也会存在这种占有欲,无关爱情。
叶辛看他还在掉眼泪,只得哄道:“嗯,你一个人的。”
—
自从那天过后,李遇又来了一次,这次孟弃倒是和他好好谈了,李遇走时神色正常。
孟弃并不提及他和李遇之间究竟如何了。
但是叶辛明白,孟弃是原谅李遇了。
因为年少,因为软弱和缄默,差点毁了两个人。
索性一切还有补救的机会。
春天时,孟弃参加了科举。
考完试回来后,孟弃把自己关在屋内一整天。
叶辛在他房门晃荡,怕他考不好做傻事。她正想着用什么借口进孟弃的屋时,房门打开了,孟弃睡眼惺忪,迷糊地一把抱住叶辛,声音有了成年人的成熟,还有睡眠后的倦怠:“我梦见你去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我很难过。”
自从那天从安溪回来后,孟弃就特别喜欢和她肢体接触,时不时地盯着她看,有时候会抱一下她。
叶辛认为孟弃是被她跳河的行径吓到了,她以前养过一只金毛狗,受了惊后也喜欢粘着她。
叶辛把这个称为“惊吓后遗症”,很明显,孟弃正处在这个阶段。
叶辛僵硬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背:“我在这儿呢。”
这个世界的孟弃毕竟是主神孟弃的一片灵魂,说到底还是主神孟弃。叶辛心里还是犹豫的。
要知道,主神孟弃平生最讨厌和人肢体触碰,就连季天节碰了他,都会被他嫌弃的。
“这次考得不好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豆腐摊,能够生活了。如果你以后还想考,我们继续考就是了。”叶辛安慰道。
孟弃没放手,继续抱着叶辛,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等待成绩公布这段时间,叶辛和孟弃两人一起收着豆腐摊。孟弃整个人都像是懈怠了般,没人买豆腐时就懒懒散散的坐在叶辛旁边。
这条街道有媒婆想着给叶辛这个大龄剩女做媒,被其他人制止了。
“为啥?叶姑娘虽没父没母,但是人勤快,模样也好,不少青年才俊都托我说媒呢!”
其他人说:“你傻啦?!你瞧不出他旁边的孟弃看她的眼神都能出水了吗?”
“他一个瘸子,管他做什么?!”
“他还考了科举,没准中了举呢?”
“就他?你可别说笑了。”
“我听说,上次有男人调戏叶姑娘,被孟弃套麻袋打了一顿。”
有人疑惑:“都套麻袋了,还能知道是他?”
“自然是孟弃自己说的,他说如果还有下次,他就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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