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先帝病逝,她和幼帝二人便再也不曾这样喊过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公主殿下不妨有话直说。”
“那我便直说了——第一,周祈晟之事,是我识人不清;第二,今日种种,的的确确是我听你相劝及时醒悟,周祈晟行刺,并非我设局害你;这第三,自然是诚心想对你说声谢。”
然而姜南微越是这般坦白,慕寒渊越是戒备。
这两年来,他因此在姜南微跟前吃的亏可不少。
冷笑一声,慕寒渊微嘲出声:“可前两日,公主还非周祈晟不嫁,指着本王大骂,说本王坏你姻缘心怀不轨。”
姜南微眨了眨眼,前世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还真不记得这回事了。
不过既然慕寒渊说了,想来不会有假。
思索片刻,她站起身,一步步朝着慕寒渊走过来。
“你也说了,那是前两日——以前是南微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给了周祈晟以可乘之机。如今幸得渊哥哥你好心提醒,让南微耳聪目明,南微自然知道什么是孽缘,什么是良缘。”
“良缘?”
也不知慕寒渊想到了哪里,闻言一嗤声,转过脸去。
“原来公主殿下是心有他属。怪不得今日对那周祈晟下手时,没有半分迟疑,也不知今日之后,公主府又会再进几个面首?”
“……”
姜南微被噎了一噎,看着慕寒渊冷面冷情浑不信她的模样,心中微恼。
但一想前世自己作死诸多,又忽然理解了慕寒渊。
眼珠子一转,姜南微玩心一起,顿时恶向胆边生,跳起来伸出双臂环住慕寒渊的脖颈,整个人挂在慕寒渊身上,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
“若本宫中意的良缘,是渊哥哥你呢?又该怎么说?”
此话一出,慕寒渊周身一僵,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愣愣的杵在那里。
姜南微笑得更坏。
“若我说,旁人纵使千般万般好,也不及渊哥哥十万分之一,若渊哥哥愿意做南微的驸马,南微愿意遣散所有面首,只与渊哥哥一人长相厮守呢?”
温热的气息在耳畔拂动,慕寒渊的心莫名乱了几分,就连呼吸也变得慌乱起来。
“殿下自重!”
薄怒一喝,慕寒渊抬手抓住姜南微,恨不能将人立刻扯下来。
谁曾想忙乱之中用力过猛,一道倒吸凉气的声音传来。
“嘶——疼!”
娇俏带嗔怒的声音响起,慕寒渊不由松手,低头一瞧,姜南微包扎好的左手掌心,已有鲜血渗出。
瞪一眼姜南微,慕寒渊急忙扬声。
“来人!宣太医!”
姜南微歪了歪脑袋,仰头看向慕寒渊,眨巴着眼睛:“渊哥哥担心我?”
慕寒渊带着恼气,别过目光:“公主自重!”
姜南微捏着他的下巴,企图让他正视自己:“可是你耳朵红了诶!”
慕寒渊在克制:“殿下慎言!”
姜南微继续强调:“可是你耳朵红了诶!”
慕寒渊转过脸,咬牙切齿:“姜南微!”
“可是你耳朵红了诶!”
姜南微松开手,灿烂含笑,促狭道,“慕寒渊,你若不是中意本宫,为什么会红了耳朵?难不成,别的女孩子这般对你,你也会耳红?可是不对啊,这些年来,你身边除了本宫外,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吧?”
“你知不知……”
慕寒渊气得眼风冷扫,“羞”字还没出口,太医已经拎着药箱跑了进来。
他只得将后半句话咽回肚里,狠狠地瞪着冲自己挤眉弄眼的姜南微。
这个姜南微!
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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