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蒋延是被鸟叫唤醒的,他的床就在窗户边,一群鸟活跃在银杏树上。
起身看了看,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住处的刘吉睡的正欢,于是轻声起了床。
在巨大的银杏树也触及不到的高空之上,正在蕴育满目且灿烂的蓝,就等一抹阳光来唤醒。
蒋延在院子里伸着懒腰,做着高抬腿,借以舒展身体。
被都市包围下的度假山庄与这山林深处,确实有本质的差别,每一口空气都蕴含着草木的润,眼鼻耳所见所闻所听,都能让人心旷神怡。
“嚯,这么早?”
从牛棚牵着大水牛出来的杨天成看到了蒋延。
蒋延停下高抬腿的动作:“早啊,杨先生。”
“见外了,跟他们一样吧,叫我杨叔就行,饿吗?”
没在称呼上纠结,蒋延摇头,昨晚吃的足够多,一点也没有饿意。
“哪要不跟我一起去放牛?”
“正有此意。”
从大路到小道,壮硕的水牛扫落了杂草上的露水。
这头牛是真的很温顺,不用牵着,自己就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它的毛有些扎手,抚摸轻了还歪头蹭蹭你。
山凹处,这里有一处山泉水,下游一些就是一块大草地,那是铁牛的草场。
“这里叫一碗水,再干旱的时候都有一碗水沁出来,冬暖夏凉。”
蒋延点头,这一路上,杨天成介绍了很多地方,仿佛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杨天成看着面前这个眺望远方的青年,那边的阳光正好洒落下来。
他有些好奇,好奇蒋延为什么没有问题问自己,昨天被那些做音乐的人缠到半夜,唯独没见蒋延。
“这地方真不错。”
杨天成笑了笑,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上去:“以前这里大都是荒地,前辈们植树,后辈守林,久而久之,这里以是一片远近闻名的林场。”
“你就真的这么痛而快之的放下了以前的一切?”蒋延有些好奇的问道。
杨天成神色复杂,但点头道:“其实也还好,时光总是从混沌中走向清澈,大时代的暖流往往成就不了个人的花好月圆,来到这里,是一种选择,这也是在向前走....”
蒋延没有回头看杨天成,他撇了撇嘴,文绉绉的,昨晚上他们聊天都是这种调调,把那几个音乐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蒋延拿出手机,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这里信号还挺好。”
杨天成愣了愣,有种话没说完的不畅快感。
“山上有信号塔。”
“住处有网线吧?”
“有啊,怎么了,已经有思路了?”
“没,杨先生玩游戏吗?”
“咳咳....”
杨天成稍显窘迫,他盯着蒋延看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莫名其妙笑了几声。
这个年轻人确实不太一样。
杨天成突然觉得那个欲擒故纵的词也可以用到男人与男人身上,从昨天到现在,哪怕是宣告了为自己写歌后。
蒋延也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一句话,这是仗着自己有才华的底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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