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蝉笑笑没说话。
此时那鬼物突然就像是猴子一样跳到门窗上朝着柳蝉二人龇牙咧嘴。
随后却又忽然娇滴滴的开口:“道士是来救奴家的?”话说一半就又露出猴急模样。
“这又是什么东西?”
柳蝉笑了一下:“你真不知道?”
扈绪秋对这种得意嗤之以鼻,似乎不想回答。
就听柳蝉开口:“水猴子。”
扈绪秋投来疑惑眼神。
“就是水鬼,一种溺水人怨气化成的鬼物,行如猿猴,又似人浑身赤条,常出入水边。”
见扈绪秋一副不信的眼神,柳蝉干咳一声:“这个是披了人皮,真正的新娘子估计,估计刚刚的骨头就是。”
扈绪秋眼神一冷。
短剑滑出就要出手,柳蝉急忙开口。
“扈道友不要伤了皮囊,那鬼物脖颈后面有条丝线,你用剑挑断,这皮囊有用,这不过是个小喽啰~”
话没说完,扈绪秋短刃待着锋芒就刺了出去。
短剑顶部透出三寸剑芒,爬在窗户上的鬼物朝着扈绪秋露出獠牙。
挥起一只手,手掌之上指尖黑色的指甲疯涨而出数寸长度。
“嘭~”利爪隔开短剑。
扈绪秋眼里诧异,却是不减斗志,翻身再次迎上去。
几个回合下来,发现这东西利爪坚硬异常,即使灵力注入短刃也难伤分毫,只见爪剑相撞,火光四溅。
忽然扈绪秋翻身跳到看戏的柳蝉身边,出声。
“你为什么原地不动?”
柳蝉一愣:“扈道友我已经看出这怪物弱点,你伸出手来~”
扈绪秋不解,当下斗了几个回合也没有眉目,姑且伸手一只白嫩的手。
结果柳蝉反手就握住对方手掌,软糯、柔滑。
只见扈绪秋横眉倒竖,柳蝉赶紧松开解释。
“这东西被困在冥殿,又属阴物,我借你一些阳气。”
扈绪秋眉眼微跳,似有挑衅:“这样就可以了吗?用不用再借一些?”
柳蝉讪讪一笑,“不用不用,这就可以了。”
扈绪秋再看,手里出现一张黄色的空白符纸。
手握符纸,灵力运气再次出手。
鬼物斗了几个回合似乎颇有信心,正面迎敌。
‘铿锵~’一声,利爪碰上短剑剑芒,黑色的利爪被齐齐削断。
有绿色的的臭汁水撒出来,鬼物哀嚎一声,抱着一只手掌蹲在地上。
“真有用?”扈绪秋诧异。
听柳蝉说道:“这东西厉害的就是一对利爪,锋利无比,估计这身皮囊就是用这对爪子剥下来的。”
鬼物回身朝着柳蝉二人龇牙咧嘴,突然回身朝着内堂边的一个铜盆扑过去。
“要跑,你隔断它背后缝线。”
扈绪秋点头,声音掠起,凌空反手一挑,划在鬼物背上。
一连串清脆的丝线断裂声响起,随后蹦跑的鬼物身上皮囊居然瞬间滑落,露出一个赤条条的皮肉皱着的丑陋猴子。
猴子无面,见皮囊掉落,回身要捡,给身后的柳蝉一道符箓砸在脑袋上。
绿、白、红,三色浑浊之物飞溅,看的扈绪秋怒瞪了柳蝉一眼。
“失手,失手,没想到这么不堪一击。”
怪物死了,留下一张鲜活的人皮。
柳蝉与扈绪秋来到铜盆前,只见盆内半盆水,黝黑的水盆内仿佛呈着一盆汪洋湖泊,盆内风雨激荡、飘扬炫目。
此时突然整个殿堂摇晃,屋外刮起大风。
似有神鬼哭泣,怒豪呼啸。
殿内门窗嘎吱作响,有瓦土簌簌自头顶落下。
柳蝉抬头一看,“难怪说等不得。”回身端起铜盆。
“扈道友,出殿。”柳蝉抬起大殿,二人翻滚而出。
屋外已经天色突变,簌簌落下雨水。
柳蝉衣袍护着铜盆站到屋檐之下。
官兵与家丁纷纷撤步,柳蝉撤了也跟着撤。
院内片刻大雨滂沱。
柳蝉把人都赶去了前院,过了一会儿后院的房屋轰然倒塌,竟然化为一堆踏在雨水里的扎纸。
那有什么屋子,新人闺房,就是一片空院,院内荒草萋萋,除了枯黄的干草,唯一瞩目的就是中央那对醒目的扎纸。
雨丝渐密,薄雾升起,鬼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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