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又分三层,初期相当与感知期。
因为还未突破丹田壁障,因此灵力没法透过丹田快速通达全身,所以也就难以对外施法,更别谈灵力外放,御驾法器等等。
而这画符,最重要的就是灵力外放。
所谓符篆,就是以蕴含灵力的笔墨在符纸之上勾勒出天地纹路,纹路保留而符纸不毁,便是成功的符篆。
但是笔墨本身不含灵力,因此只有制符的人灵力外放才行,而外放的灵力又以符纸与符墨为载体,因此制符不仅仅是一个消耗巨大、费时费力的工作,很多时候可以说门槛极高。
但是这并不能阻止练气中期以下修士对于符篆的追求。
不能灵力外放,那直接应用蕴含灵力的符墨,而最好最便宜的灵力符墨就是修行者自身的血液。
柳蝉正襟危坐,平心静气,片刻后闭眼、凝神、聚精。
口中缓缓念诵‘阴黄庭’全身灵力缓缓运起。
再次睁眼,柳蝉整个人就像是心跳都慢了好几倍。
拿起那支不知什么动物毛发做的符笔,沾上血墨,随后另一手拿起粗糙的暗黄色符纸。
然后开始画符。
柳蝉每一笔画的极其认真、仔细,一丝不苟。
一张巴掌大的符纸足足画了半个时辰。
最后一笔画完,柳蝉不敢怠慢,双指捏住符纸,嘴里念诵离火咒语。
符纸之上血墨中灵力若隐若现,片刻之后,柳蝉感觉到指尖滚烫,像是有天地离火蕴含其中。
心中一喜,嘴里唱诵不停,然而随着咒语唱诵七变,符纸居然一半凉一半热。
柳蝉感觉到不妙,立马把符纸打往一旁空地。
符纸飞出还未落地,扑,一声化为一个脸盆大小的火球,照亮周围。
很显然,失败了。
制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没想到成功率还是这么低。
再看白瓷碗里,已经用了三分之一血液。
柳蝉想起那些一个个以卖符或者制符为主的道舍管理,或者底层练气修士,无不形容槁枯、气血亏损,这跟卖血没啥两样啊。
难怪那些管理有事没事就抓一些低级修士去帮忙制符,美名其曰传授符道,这要是自己天天这么干,几天就废了。
到是那些女修制符师没那么严重,这也让柳蝉有些纳闷,莫不是体质原因?
当下柳蝉也不多想,又试了其他两张符纸,结果都失败了。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
“是起笔的方式不对,还是落笔点有问题?莫不是最近疏于修行,血液灵力密度减小了?”
“嘶”当下柳蝉也不敢多想,平心静气,再次放血。
这次不光手上流血,心里更是滴血。
10张符纸就是1枚道钱,而底层练气期修士一月也就1枚道钱,况且这枚钱还不一定拿得到。
不一会儿又消耗了5张符纸,血液也又耗费了两碗。
当下终于成功了3张,这才停止。
火光映着三枚符纸,只见暗黄色的符纸上红色的纹路歪歪扭扭,总算是没有中断或者缺口,柳蝉看着符纸,似乎都感觉到灵力隐隐流动。
这要打出去,必然有斗大个火球。
但是还是比不上刘狗,刘管事。
这狗东西,自打柳蝉到了练气二层两月一次制符,从不停歇,这么些年柳蝉都不知道贡献了多少血液。
当下小心翼翼收好符篆,虽然画的歪歪扭扭,总算是成功了,至于几张半成品也没浪费一起收起。
这次画的符箓,比起刘管事在他每次献完血后给的那种是有些差距,但是柳蝉心里满足了。
毕竟自己才练气三层,这要到中期四层或者以上,那天赋了不得。
当下也久坐了几个时辰,白天吃的那些果子顿觉腹中不舒服,咕咕乱叫“好个油嘴滑舌的游侠儿,野果误我制符。”
于是起身打算去解决一下后股之忧,结果脚下踉跄。
“果然是失血过多,看来待会儿得服用一包补血的药包,养生这一点老道士生前药方也是不错,要不然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怎么过来。”
当下虽然失血过多,但是脚下依旧步履轻快。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古人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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