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是卢家老太爷的幺女,也是嫡女的出身,也是如今卢家家主同母的亲妹子。
按着关系来算,卢鸣舟还需得管陆母叫一声“姑母”,唤陆泽开一句“兄长”。
这般想着,脚上的动作却不慢。
另一边的陆母早早地就洗漱好了,就等着陆泽开前来。
不怪陆母如此的作态,毕竟前些日子陆泽开病时,是养在前院的,府上的规矩摆在那里,所以自然思念陆泽开想的紧了。
陆泽开进来后,拱拱手行了礼。
陆母连忙将陆泽开叫起。
嘴里嘟囔埋怨着。
“你倒是个用功的,把你自己累倒了,都不想着我和你父亲,用功也不必急于一时……”
待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后,端起放在一边的茶杯喝了口,润了润嗓。
“倒是让母亲担忧了,是儿子的不是。”
“你若真心想着你母亲我,就仔细着自己的身体,万不可让我再担忧了。”
“如今,你已快行加冠礼了,又是少年的举人,再加上这陆家的清流名声,做母亲的,倒是想给你先订上一门婚事。”
这话说的倒让陆泽开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清流人家出身的他,若娶妻怕也是从清流人家的女子们中来挑选了。
更何况,他要入朝做官,定要选个能为他助上好力的人家。
“此事不急,母亲,祖父说了,让儿子要静心读书。”
陆母聪慧,自然明白自家公公所说的静心读书其下的意思,不就是让陆泽开稍安勿躁,韬光养晦吗。
等再说了句话后,约莫着时间后陆泽开便向陆母告退着离开了。
在他看来,如今陆母这般早提出这事,不过是因为自己前些日子生的那场病,将陆母吓到了的缘故。
此事他并不急。
如今着急的乃是如今朝廷上发生之事。
待回到自己院中时,又一次的陆檀坐在了椅子上,品着茶等着陆泽开从后院请安回来。
“今日,可比往日晚了些。”
陆檀轻悠悠地说着,将茶杯放下后,看向陆泽开。
“昨日的诗会如何?”
陆泽开回想了片刻,才组织着自己的语言简略地讲述了一遍。
“扶风林家?如今越发的沉不住气了。”
陆檀听了陆泽开所说后,仔细思量着,“你那首梅花词读一下,我听听。”
待陆泽开读完之后,陆檀点了点头。
“往常说你没那作诗的天分,倒是没曾想到,大病一场过后,脑子通透了许多。这般巧思的词竟也能写出来了。”
陆檀夸赞完后,又让他誊写下来。
“准备准备,过几日怕是当今要见你一面。”
这话让陆泽开有些吃惊,毕竟如今的陆家走的是韬光养晦的路子。
待看陆檀让他将那首梅花词誊抄下来的意思,怕是要将其敬献给皇上阅览。
陆檀是皇上的亲信,远香近臭的道理摆在那里。
因着陆檀久不在朝,当今却更是对陆檀有了几分常人所没有的亲厚。
所以,若是陆檀想要引荐自家子孙在当今面前露露面,不算什么大事。
但若是如此做的话,陆泽开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吗?
所以陆泽开对陆檀的做法倒真是有些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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