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个侍妾吗?姐姐,你至于非要将我唤来吗?”
嫡福晋声音小,说了什么听不清。
紧接着,李侧福晋又说:“姐姐,府中的事情,一概是由妹妹我来管的,王氏在月敏的饮食中偷放刀片,难道不该被罚吗?”
“胡说!”
屋子里面,嫡福晋几乎是破音了的喊了一句,看样子像是生气了。
什么刀片?
梧灵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可还没等再继续听,陶香就已经关上了门。
回去的路上…
梧灵越想越不对劲,便问:“胖芙,月敏是谁?”
胖芙:“是耿格格的名讳,耿格格复姓耿佳,名月敏。”
梧灵纳闷儿:“那么就是说,耿格格与王氏是一个院的,可是王氏却偷偷在饮食里放刀片?这不太容易被发现了吗?”
胖芙瘪瘪嘴:“格格,您有所不知,那王氏神志不大好了,早前,就在宋格格的脂粉棉拍子里藏刀片呢,幸亏,宋格格将那盒脂粉赏给了身边的侍女柳儿,才不至毁容,只是可怜了那柳儿,年纪轻轻的,脸上却添了一条疤。”
“如此行径,那王氏可有被罚?”
“之前的事情,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李侧福晋只草草作罢了。不过啊…”胖芙环顾四周,放低了声音,道:“听说有人瞧见王氏在宋格格的妆奁前鬼鬼祟祟的,所以府上的奴才侍女们都传,这件事儿是王氏做的。”
“格格,您有所不知。”胖芙就像是打开了八卦的话匣子,一个劲儿的说个不停:“王氏是打小儿便伺候四爷的,当时的地位可不一般,后来,四爷有了自己的府邸,府里也增添了福晋格格,四爷就大概忘了她了,王氏的地位就不行了,她整个人的神智也不太好了,还总是说胡话,他们都说,王氏嫉妒这些地位高的人,想要害她们呢。”
“这样啊……”
梧灵回忆起自己入府的第一晚,花生里面的刀片,宋格格脂粉拍里的刀片,还有今日耿格格饮食中的刀片,桩桩件件,像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却又有一种说出来的不对劲儿。
梧灵是按着原路返回的,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了下来,暖香阁的门口燃了两盏红灯笼,那是今年过年新做的,院子里的婢女太监们日日擦拭,没有一丝灰尘,里面的大红烛火花摇曳,衬得整个灯笼像血一样的鲜红。
这个时候,之前在门口跪着的王氏已经不见了。
……
之后的日子,梧灵算是被禁足了,偶尔出去走走,也是很快就回去了,抄写经文的时候,她总是心神不宁的。
萨满依旧是日日前来做法,梧灵也跟着配合着。
这期间,四爷回来过几次,都是叫了一家子人吃饭。
第一次,四爷便发现梧灵不在饭桌上,便问了一嘴:“怎么不见梧灵?”
嫡福晋忙解释着:“爷,梧妹妹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已经歇下了。”
“嗯。”
四爷只应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四爷看上去很是疲惫。
李侧福晋抱着二格格来瞧四爷,二格格温宜是几个孩子中最乖巧懂事的,所以也最得四爷的喜爱,一家三口一起吃了晚饭后,四爷就打发这娘俩儿走了,自己个儿在前院书房里睡了。
之后四爷回来,一家子吃饭的时候,梧灵也不曾去过,四爷也没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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