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远上前一步,用力把箭从横梁上拔了下来,正欲取下纸条。
这时身后却是伸出一只手掌,按住了他的动作。
“不该自己了解的,就不要瞎看。”
背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
崔远心下一惊,回头便见窦氏不知何时出现,站在那里,不由分说,就将箭矢夺去。
“前辈。”
崔远退开两步,不冷不热的叫了句。
心理这才了然,原来那猫妖是为窦氏传信而来。
这女贼也不是他想的那样毫无作为,对方在京城内估计还有自己的眼线。
只见窦氏沉默的站在原地,取下卷起的信纸,逐句浏览其上内容。
半分钟后,手上便是凭空燃起一道火光,信纸随之化为灰烬。
她脸上平静的表情,很快变得阴郁下来。
崔远站在一边,自是不知信写了什么,但看女贼这表情前后的变化,也意识到了不会是什么好事。
自己和对方已然是利益共同体,女贼遇到困境,他怕也难幸免。
莫不是身份败露了?
思绪起伏间,窦氏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低低开口道:
“你想知道?”
崔远闻言,眼珠滴溜一转,却是拱手:“前辈的事情,我无需知道,也不想知道。”
窦氏见他这幅油滑的表现,沉默少许才道:“你说过,合作便要开诚布公,这不是什么秘辛,告诉你也无妨。”
说罢,她随即打开房门。
崔远一挑眉,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知道外边儿说话终究不好,还需进屋交谈。
于是率先迈步,走入内里。
窦氏随后入内,关上门扉。
点燃了茶桌上的油灯,屋中立时燃起一团火光。
“事情有变,这开脸没我们想地那般简单。”进了屋中,窦氏腰背这才挺直,背负而立。
“这事有什么蹊跷吗?”崔远好奇道。
他不久前才知道,这宅邸的主人是江夫人,而且是对方请窦氏来为死人开脸的,但那位死者究竟是谁,他却一概不知。
一晚上光顾着侍奉金主爸爸了,都忘了这么一茬,现在想来确实觉得奇怪。
而且叔伯貌似也是知道内情,但可惜自己当时没来得及问明原委。
这方世界从来没听说过死人需要开脸的,为什么江夫人会兴这么一出?
“死者的身份,是这宅邸主人的亲弟弟,名叫江桓。”窦氏缓缓道来。
崔远闻言蹙眉,他对江夫人的认知并不深,仅知道对方当年和自己同县,却不在一个村。
后来江夫人丈夫死了,想要改嫁给他叔伯,没被接受,遂带着女儿去了漕县,之后发迹。
对方竟还有个亲弟弟,他是第一次听说。
窦氏见崔远表情疑惑,便将江桓的死因,从前到后向他述说了一遍。
崔远从对方捐官,听到后面被骗,然后赊账玩花娘,最后被仇杀,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也就是说,这江桓还和闵生教有着联系,被人家的暗探激怒之下所杀?”
崔远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可能会有反转,不然屋外女贼看完信后,面色不会那么难看。
“根据我掌握的消息,这江桓死因另有隐情。”
窦氏的下一句话,便印证了崔远的猜想,只听女贼继续道,“他定然是窥探到了一些秘密,才被女暗子灭的口,并且伪造罪证,在其脸上划了数刀,让官府误以为是泄愤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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