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朗寨在深山之中,被大山环绕。
房屋依山而建,都是些木屋吊脚楼,房屋堆叠,有青石阶梯蜿蜒而上。
一群人山民押解这一个青年男子朝山上最高处的阁楼走去。
山顶阁楼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排排的石柱。
石柱包围的中间有一座石台火盆,石台像是花托,而燃烧的火焰则是绽放的花朵。
石台前有个身躯岣嵝,满脸褶皱的老太婆。
老太婆口中念念有词,不断将一瓣又一瓣的花瓣扔入火盆之中。
“太婆,阿克多抓到了。”一行人将那名青年男子押解到老太婆近前,为首的男人道。
那老太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脸来看着被按着跪在他面前的年轻男子,一双浑浊的老眼一动不动。
“阿克多,你为什么要背叛寨子?”
她幽幽地说道。
地上的阿克多一言不发。
“就为了一个女人?”太婆又继续说道。
“阿满是我老婆,为什么寨子要杀我老婆?”阿克多终于不甘又悲愤地开口。
“让她献身玉英真仙是她的荣幸。”
太婆的声音平静而冷漠,周围人没有任何异议,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如果玉英真仙真的视我们为子民,又为什么要吞噬我们的性命灵魂呢?”阿克多看向太婆,声音满是质疑。
“孩子为父母献身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孩子回归母亲的怀抱不是最幸福的事情吗?”太婆声音虔诚而认真。
“嗤,那为什么太婆你不献身真仙呢?”阿克多嗤之以鼻,满是嘲讽。
“我会献身的。”太婆面容沉静,声音平稳。
阿克多嘲讽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太婆虽然只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话,可是任谁都能从他平静的话语中感受到她的信念和坚定。
“把寨子里的人都召集过来,公审阿克多。”太婆不再看阿克多,转脸看向众人。
“是。”押解阿克多上来的男人们回应到。
不多时,阁楼前的平台上就站满了人,有的甚至拥挤在山坡边上。
“阿克多背叛寨子,亵渎玉英真仙,私自放逃外女阿满,其罪当诛”
石盆火台前,太婆厉声说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广场上群情激愤,阿克多看着周围愤怒的人群,这些人中不发他的亲朋好友,但此刻却都一个个咬牙切齿,仿佛变成了恶鬼,一个个恨不得亲自下场将他咬死,似乎他真的罪大恶极。
太婆抬了抬手,周围的喧嚣当即落下。
她又缓缓开口道:“真仙仁慈,特容许阿克多肉身献祭。”
“肉身献祭,肉身献祭,肉身献祭!”在场的人再次喧闹起来。
太婆又抬了抬手,周围的声音落下,她转身朝向阁楼虔诚地跪下:“恭请真仙。”
“恭请真仙!”周围的人群们也纷纷跪下,山呼到。
一阵风铃声响起,周围顿时陷入寂静,接着是木门门轴摩擦发出的尖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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