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再也没有人敢去劝她了,怕被她赖上。
所以这会子众人虽然心里都有些惊疑不定,却没有人开口询问她。
沈晏欢把周围人脸上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心里清楚以原身的品性要想让大家都相信她改过自新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她刚想转过身去看看现在还昏迷着的谢家舅舅,却被人叫住了。
“老二,你今儿这又是哪出戏?”
沈晏欢回头一看,发现是个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从原身的记忆中得知,这位是她的族姨,沈严。
以前受原身母亲所托没少接济原身,在原身行事荒唐的时候也没少规劝她,可原身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没当回事,被说的烦了直接就在沈严家白吃白喝。
后来沈严就没再管过她,毕竟她还有夫郎和孩子要养,只能放弃劝诫原身这件事。
直到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沈严的夫郎看到原身都还绕着走。
想到原身做的那些事情,沈宴欢只能在心里叹气,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给原身这种烂人背锅擦屁股。
不过她来都已经来了,而且这种事情向来是单程票,只能认了。
不过她是不可能再伪装成原身那种性格生活的,既然这样的话就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现下见沈严询问自己,正好就可以借此跟周围人表个态。
信不信没关系,主要是先把沈家老二要改过自新的种子种下去。
之后她有什么跟原身不同的行为举止就都能解释了。
毕竟要改过自新了嘛,跟以前不一样才正常啊。
想到这里,沈晏欢转身对着周围人一揖到底,姿态摆的十足。
脑海里搜罗着之前看过的影视资料,学着古公元人说话的方式,“诸位乡亲,族亲,你们有些是看着我长大的,以前我确实是做的不对,诸般不是就不一一叙说,然而经此一遭,倒是明白了些道理,
刚刚摔倒昏迷的时候我还以为再也醒不过来了,想着以往种种悔恨不已,我做了这许多糊涂事,怕是到了下面母亲都不愿见我。”
说到这里,沈晏欢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人那惊疑不定的表情,才又继续开口说道:
“如今醒来了,万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荒唐了,只是我说的再多恐怕诸位也不信,那诸位便看我日后作为。”
一段话说完,周围有些人的表情已经有些松动了,毕竟原身以前虽然荒唐却从不说假话。
她直接就是无赖,反正也没人能管得了她,又有着一把子力气,想做什么都是明着来,哪里还会跟你多说其他。
沈宴欢说完也不管周围人的反应,直接又对刚刚站出来的沈严作了个揖,“从前是侄女不懂事,劳族姨操心了。”
沈严看着她没接话,就在沈宴欢以为她不会开口打算转身的时候,她才开了口,“希望你是真的想要改过自新。”
只这一句话,说完她转身就往自家的地盘走去。
沈宴欢也没有再多说其他,现在说的再多她们也不会信。
人们往往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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