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的回答,他们都听得明白,不干涉他们的任何选择便是让他们自己选择,这无疑是对他们的尊重。
然而还是有一些人听出了话语里蕴涵的另外一层意思,他们到目前为止仍然不算是陆公子的护卫。那些亲眼看到或从其他途径知道第一个从院子里疯了一样跑出来的汉子,知道那个人手里握着让人眼红的银子,那才是被陆公子认可的人。
想到这一点,他们的心里开始有了压力,毕竟所有人都有着和文俊大体相同的想法,他们都不知道陆公子需要多少护卫,自己能不能成为那个幸运的人。
而陆公子始终没有给任何人发下银子,也没明确说明究竟谁被选中,这更加深了他们的疑虑。
要想当上陆公子的护卫,就得从同伴中脱颖而出,表现得更出色一些。有了这样的想法,在斗笠人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前,很快有人做出了反应。那是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年纪在三旬上下。
他率先向前迈出了一步,粗重的眉毛向上一挑说道,“虎牢关三英战吕布,成就的是吕奉先的美名。你一个要打我们八个,想来也是存着虽败尤荣的心思,不过,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徐某便奉陪几招,也教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无所谓”
斗笠人微微抬头说道,“反正你们早晚都会一起上的。”
浓眉大眼的汉子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狂妄而产生任何过激的情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中规中矩地抱拳道,“徐迟......请教了!”
旁边的人不约而同向后退了几步,让出了一些空间,这间禅院不是很大,比武过招自然需要施展的余地。
斗笠人平静地拱了拱手,算是回礼,却没有报出姓名,甚至连遮住大半边脸的斗笠都没有摘下,也没有稍微抬高一些,似乎并不担心眼前的这个东西会妨碍自己的视线。
他就静静地、随意地站在那里,很像田间吓唬贪吃麻雀的稻草人。徐迟抿了抿厚厚的嘴唇,双手缓缓握拳,渐渐蓄势,某一刻,快速向前迈出一步,右拳迅捷无比地击出。在外行人看来,这一拳很猛很凌厉。
但斗笠人面对突如其来的一拳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连斗笠都没有一丝晃动。就在有的人以为斗笠人会因为自己的托大而吃些苦头的时候,徐迟迅猛的一拳却在将要击在对方脸上时突然收了回去。
这是一记虚招。做为第一个向斗笠人挑战的准护卫,徐迟心里始终保持着一贯的谨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的他只知己而不知彼,他便想一记虚招探出对方的深浅。
只是想不到,他却无功而返。看到这一幕,肖剑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徐迟和斗笠人的身手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前者冷静而不冒进,后者判断精准而不轻敌。斗笠人看似一动不动,非常安静。实际上,肖剑已看出了,他已经做好了应变的准备,像自己此时的状态一样,随时蓄势待发。如果徐迟这一拳改虚为实勉强攻击,这一招之下便会被对方击败。
徐迟很明智,没有这样做,才始终保持着下盘的稳定,没有使身体处于失衡的状态。一记出手,便可以看出两个都是很有打斗经验的人。
虚招也好,实招也罢。徐迟这一拳雷声大,雨点小,严格地说已是输了一招。不是从结果上,而是从气势上。徐徐迟没有看周围任何一个人,尽管他很在意某个人现在的看法,但他现在的神情却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似乎周围的人都悄然隐退,眼中只剩下那一顶恼人的斗笠。
轻轻咬了咬下唇,徐迟快速而稳健地向前冲了两步,右拳再次挥出,比先前更迅猛,更有力量。便在拳头堪堪击到胸前时,始终未做出反应的斗笠人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身体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微微斜侧,身体的扭动带动着屈起的肘部快逾闪电般地撞向徐迟的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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