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放肆!”那大臣彻底慌了,与侍卫来回推搡:“我侍奉过先帝!我在朝近三十年,一心为了圣上,先帝曾赞我……住手!住手!”
到后头他都破音了,被侍卫拖下去时只能扯着脖子大喊:“绪正!绪正!你这阉奴!挑唆谄媚!祸乱朝政!我与你不共戴天——”
绪正表情甚是轻蔑,唯独那细长的蛇眸中产生了两分杀意。
像是刚才的疯癫让花素律气力耗尽了,她神色恹恹地看向下方的众人:“当下草原来犯之事刻不容缓,谁要再议七色鹿一事,那就随他一道吧!”
司天台监正瞧这状况,本琢磨自己方才没说完的话还说不说,现在立刻撤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督主交代的事没办成,不过眼下这样,也用不着他了。
“皇上。”武利智见事情平息,立时道:“草原部落为何来犯需要尽快清楚。”
一向沉
默的江若谷,难得出声道:“草原部落所处之地乃大俞、罗刹、西芒三国交境,若是处理不当,会生大事。”
说的是实情,但花素律是不紧不慢。
花素律只坐在上头瞧见江若谷一下说这么多话,着实罕见。
这回的战事不是个大事。
原著里,此事起因是大汗忽然病重昏迷,草原内乱起来,各个部落相互联合趁此厮杀起来。
之所以袭击熙宁,是某一支部落因为战得辛苦,便想将大俞拉入局。待大俞出兵,他们好浑水摸鱼。
实际上,这支部落不仅偷袭大俞,意图破坏盟约。后来还联络西芒,想卖国求荣。
当然,这都是后话。只说眼前这事,也好解决。
原著里此事出后不久,大汗有惊无险地苏醒过来,并且很快稳定了情况。因为此事,提前数月派出使臣出使大俞,只为解释此事,使两国继续维持安定。
问题是,这事提前了好几个月发生,那还能按原定情况发展吗?
“依臣之见,应速速集结兵力到西北边线,以防生变。”武利智道:“皇上,不止是邻近草原的城镇,西芒与罗刹的防线也需拉紧。”
花素律听着,眉头微皱:“这样,会不会太大动干戈?”
“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西芒虎视眈眈,罗刹又素喜趁势而为。此回状况缘由未知,不止西芒,罗刹国也不得不防。”江若谷沉思答道。
绪正又问:“可动作太大,也会叫邻邦以为我朝胆小如鼠,一点风吹草动便会胆战心惊,届时岂不成了笑料?”
“若是真打起来,准备不足,叫人打得节节败退才叫笑话!”武利智冷声反驳。
这一下,刚平和不过几息的朝堂上又吵起来。
一群人现下就北部、西北及西的边线如何布置又争吵起来。
缘故是花素律提的那话,毕竟她知道后续进展……
看这一群人为了她知道的结果争吵不休,顿时感出些无聊。
她再度化身沉思者,一脸的冤种色。等着他们吵得差不多,开始葫芦娃叫皇上的时候,再掺和进去。
调兵这事,武将主张立刻展开防备。
文臣说现在已近年末,各项钱款吃紧,不久进入冬季,北边寒灾一来本就要有大笔的银钱要开销出去,若军队再大批的驻扎过去,那开销将不可估量。
双方各执一词,是各有各的理。
花素律坐在上头打个哈欠,瞧下头难得见江若谷活跃起来,与武利智站在一边儿与其他大臣辩话。
过了许久,下头的大臣们是越战越亢奋,双方攻击趋势越来越灼热,甚至有人开始不讲理进行人身攻击,俨然有忘了上头她这位皇帝的趋势。
花素律瞧着,听自己肚子擂过第三遍鼓,她闷头咂咂嘴,抬手招来身边的小太监对她耳语几句后,悄不做声地在太监们的掩护下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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