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不算占地只有六十多平方的平顶房中，林永安坐在有很多蛀虫洞的实木凳，看材质和做工，起码是十年前的产物，房子四周的墙没有贴瓷砖，都是粗胚水泥，也是老产物，初步判定这房子有十年了。

“一个月啊，五百块，OK不？”林永安对着手机说到。

“可以，一个月五百，其他费用自己处理。”电话那头是房主，人不在这个城市，在租房平台远程卖房。老房子原来是他爸养老的，后来有条件了，就搬走。

而林永安一个还没完成义务教育，十六岁的学生，每个月的生存费有限，还被学校取消了住校资格。

“嗯，谢谢哇，老板，我现在就转钱你。”对方也不啰嗦，租房子不是缺钱，而是为了保住房子。国家有政策，无人居住的老房子要接受改造，会给予一定的赔偿。能换一笔钱当然再好不过，但不缺钱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情怀和念想，老房子是回忆，这是他父亲的意思，每年都要回一趟老家住一段时间祭拜老祖先。废话不多讲，回到林永安身。一共就一千的生存费住的问题就要去了一半，接下来不得不考虑怎么挣钱了。

钱刚刚转出，一个陌生电话就打来了，林永安立马接听，这可是金主爸爸。他没钱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了挣钱接了单活，在校内参与斗殴，动手有五百，钱是挣到了，但是由于情节严重被记过并取消一个月的住宿资格，说他有暴力倾向，同宿舍的家长都不同意他住宿。没办法只能回家住并反省一个学期，要是表现好下学期就能回校住了，对于这件事他没有任何反驳，他爸来学校也同意。

但他爸不同意他回家住，要他自己出去住，他对此也没有反对，天底下就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他也知道他爸不让他回家是为他好，因为他打架斗殴赔了二十万，不想看到这个败家仔也情有可原。

“喂，是有什么需要吗？”林永安客气的问。

“是的，看你简介你什么活都接是吗？”对方小声的问道显得很有礼貌，应该是有钱人。最重要的是还是一个女的，声音还挺好听。

不等林永安回答，对方又接着说：“我是你同学介绍的，就是你次帮忙的那个，他说只要钱给到位，你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是真的吗？”

“哦，不是真的，我不会触碰法律的底线的。”林永安突然用认真的语气回答。

:当然，我也是看钱的都少和事情判断的。怕对方会挂电话，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偶尔会为了钱触及我的底线，比如现在没钱吃放了。

“我花钱雇你去打架，这次是在校外，可以吗？”听这恳求的语气对方也挺着急的。

“我收费比较贵你知道吧。”乘火打劫。林永安心想：我实在是没钱了，这次收费贵一点等下次给你打折。

“那个一次是多少？”对方语气更焦急了，感觉要哭了。声音都带着抽泣声。

“你现在有危险吗？你报警啊，喂，你在哪？给我你的位置，我马过去。”在对方说完时林永安听到了她哭声。

对方挂掉电话下一秒林永安就收到接单平台的位置共享，离着老房子不是很远，就在学校那边。这边离学校本来就很近。揣好手机，背趟在木凳的背包，大步跨出门口，拉门，骑停在门口的摩托车。一秒启动，头盔从背包中伸出，蔓延脖子覆盖头部。

“轰”

三分钟不到，一路狂飙，到达位置共享地点。这是一条封闭的公路，两旁停着三辆汽车，在边有一群人在殴打两个人，还有两个女孩在边看着，不敢前阻拦。

“喂，你们在干吗？我报警了。”林永安大喊一声，把车停好，挂好背包，大步朝人堆中走去。被林永安大喊一声，对面的人也停手了。都看向林永安。远远看去有一辆车车门被暴力拆除了，被打的那个应该是在车被拖下来的。

“报警也没用，不信你问问这两个女的，是不是？”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说这回头看向两个女生。两个女生不敢出声。想来也是，不然那用找他过来。很明显就打过招呼，应该是有背景的大人物。

“那你要怎么样，我接到活过来一趟，你等等哇。”林永安走到女孩身边，低下头。

“是谁打我电话？要我做什么？”

“是我打的，我想……想让他们不要打我男朋友。”女孩抬头小声说着。

“哦，现在就没打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钱的事之后在谈。”林永安看着七八个围住他的人，轻声对女孩说道。

“不，不要走，他们还会在打他的，你要安全带走我们，钱的事好说。”女孩抓着林永安的衣袖。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再等等就有人过来了，你不要走。”

“喂，你们不要再打那个，她的男朋友了，有什么事好好说，不要动手，现在是法治社会。”

“就尼玛多事，我连你也一块打了今天，k他”带头的说完来就是一脚，林永安整个人飞了出去，死应该还没死，但是痛肯定是免不了的。

那个男的刚想嘲讽几句但是林永安猛地从地坐了起来，：“你们看到了吧，是他先动手的，我只是正当防卫。”

“他妈的，还挺抗打，小b崽。”说完冲来就又想补一脚，他旁边几个间刚才林永安的表现，也不打算去帮帮忙。

五秒钟，林永安放倒了踹他一脚的那个男子，一脚跺在他脸，转头看向其他几个小弟，：“我正当防卫，你们都看到了。”

“削他，给他脸了。”

林永安喘着粗气，用手背擦去脸得血，拍拍身的灰尘，从地爬起来：“好了，人都放倒了，你们会开车吧？”

“哦，会，你没事吧？”另一个女孩走到林永安面前，打电话那个女孩在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就过去找她男朋友了，现在正在照顾他，没空搭理林永安。

“没事，等你们安顿好了，记得打钱，五百一个人，这应该值吧？我可是被七八个人打了有三四分钟。”林永安一脸痛苦的表情。生怕对方觉得贵，不同意。话还没说完就走了，小跑向摩托车，边跑边喊：“记得哈，五百一个。”

“轰”

一手油冲出公路，帅气得都没有回头，帅气的男人都不会回头看爆炸的。不是他不想聊，是他憋不住了，“噗”一口血猛地喷向路旁的植被，医院是没钱去了，吃个饭睡一觉可能会好，林永安心里想着，现在他头晕目眩，感觉随时都会晕倒。坚持到老房子，吃饭已经无能为力了，躺在一人长的旧木凳睡着了。在他睡着的时候，原本在缓缓出血内脏，慢慢止血，并且体内积血随着血管流到皮肤，从毛孔渗出。

“啊，好舒服啊。”伸着懒腰从木凳坐起，抬手闻闻沾在皮肤的血痂，对此他没有过多的惊讶，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虽然睡着了不会痛，但一觉睡醒会消耗非常打，简单说饿。

脱掉衣服，去到冲凉的地方用自来水冲洗血痂，再把衣服洗干净放去烘干，回到客厅拿出还在充电的手机，查看账户的余额，果然，余额从五百升到四千五。

“这和有钱人打交道就是好，都不心疼钱的，嘎嘎打钱不要太快。”看着余额，林永安自言自语。

“嗯……嗯……”手机在手中震动，有人来电话。屏幕显示父亲两字。林永安立马接听，：“喂，爸，有什么事哇？”

“没什么，你这几天不是在家反省吗？你妈让你回家吃顿饭，就今晚。”

“好好好，我马到。”林永安咧嘴大笑，正愁没有地方吃饭，简单的解决了世界难题，吃不饱在以前可是国家难题，只是后来可以在任何地方种植基础粮食才解决了粮食短缺问题，这种事情就不多提知道就好。

穿烘干的衣服，骑摩托回家。

林永安他父亲住的地方不是只有他们一家人还有叔叔伯伯一个家族的人，差不多有十几个，爷爷辈的都有几个，和他同辈的更是多得数不过来，他认识的就几个和他一样学习不好，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败家仔，他这种后辈要出去自食其力，不能借用家族一点背景和力量，能活就活，活不了的就去申请社会最低保障，家族是绝对不会施舍，让他参与家族产业。好死不如赖活着，国家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公民饿死，但也不会有很高的生活水平。

林家就很好的践行这一理念。

林家用几辈人的努力换来的底蕴绝不允许被几个小辈毁掉，所以对于后辈林家一向是非常严格的，像林永安这种一般都不能随便回本家。今天他回去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因为距离他次回家吃饭还是在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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