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大学和金融厅检查局的距离并不算太远,电车行驶了十几分钟就抵达附近站点。
从攒动的人群中奋力挤出来,张郃只觉得车厢外的空气格外清新。
东京都作为霓虹的政治商业中心,人口密度简直高得丧心病狂。
再加上工作日早高峰,无论是哪条线路的电车都塞得满满当当,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在哪呢?金融厅检查局......阿,找到了,b出口附近。”站在车站指示牌前,张郃仔细端详好一会,总算是在简略地图上找到了金融厅的位置。
好在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只要不涉及生僻字以及奇怪口音,张郃在霓虹的基本出行交流还是能够做到。
顺着手扶电梯一路向上,张郃走出电车站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金融厅检查局的位置。
作为管控霓虹经济的重要部门,金融厅在东京都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有着一整栋大厦作为总部。
在门卫室登记过个人信息后,张郃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耐心等待。
门卫已经将他的个人信息移交,等到与西村先生的关系确认过之后,他才能上去。
坐在真皮沙发上,张郃打量着四周。
一楼大堂内人来人往,但并不显得忙乱,反倒是井井有条。许多穿着高档定制西装的中年人聚在一起,低声攀谈有说有笑。
所涉及言语,都是数以亿日元计算的大生意。
在大厦外的街道上,他们的司机矗立在豪车边上,耐心等待着,同样衣着光鲜。
张郃忽然想到电车里如同蚂蚁般密密麻麻的人们,这些银行家和社长们,似乎与那些工薪阶层生活在两个世界里。
“张郃先生吗?您可以上去了,检查局在十五楼。”旁边传来悦耳的声音。
转头看去,穿着ol制服的前台小姐姐踏着小碎步跑来,双手递上临时通行证。
道声感谢之后,张郃接过通行证进入大楼的内部电梯间。
等了三五分钟,电梯才从负一层磨磨蹭蹭升了上来,响起清脆的叮咚声。
“是你?!!”
电梯门才刚刚打开,里边就传来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抬眼望去,张郃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啊,坂下。”
电梯里的人正是昨夜那位坂下一裕,能瞧得出来,这位金融厅的实习公务员满脸憔悴,明显昨晚睡眠质量很差。
张郃进入电梯,刚想在楼层按钮下边的感应器上刷一下通行证,却发现二十五楼的按钮亮着灯。
这位坂下原来是金融厅检查局的实习生吗?还真是有缘啊,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接下来的部署......张郃心中快速思索着。
“喂!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坂下的声音。
听起来虽然是责问的句式,但明显中气不足,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我吗?我和你们检查局的主任检察官有约,”张郃微笑着回答道。
“是西村前辈介绍你来的吗?我昨天已经给你赔礼道歉了,那张支票......”坂下听见平津卫的名字,脸色大变,急忙开口。
瞳孔缩小,眉眼下垂。
坂下的反应让张郃有些诧异,依据行为心理学推断,此刻坂下正处于极度焦虑与恐惧之中。
快速复盘坂下方才的话,张郃能够断定他的恐惧与焦虑绝不可能是因为自己!
再联想昨夜聚会中,原本不可一世的坂下在看到西村的脸后,竟瞬间认怂。
对于坂下这样不惜引起冲突贬低他人,从而抬高自己身价的,好面子的人来说,显然极为不合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位背了黑锅调到人事部门的西村次长,远没有资料中那么简单。
“也是,银行损失了三亿円,西村接了如此大一个锅,却还能呆在银行,没有被外调到东南亚某个小岛上,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张郃摩梭着下巴,低声自语。
如果是这样,那招聘当天的事情也能解释的通了。
为什么那位在日联银行资历极老,横行无忌的小川幸太郎,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鞠躬认错。
这两人都是明白事理,有错就改的人吗?
显然不是,他们都是屈服于那位西村先生,而非礼义廉耻。
乃至于,西村能够拥有金融厅检查局主任检察官的关系。
各条线索链接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答案!
“西村先生......”张郃收起笑容,双手抱在胸前,凝视坂下的眼睛,“他以前是在金融厅检查局工作的吧?或许,还是那位主任检察官的上司。”
此话一出,电梯之内顿时鸦雀无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坂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震惊到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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