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虎贲针锋相对冷笑道:“卫威,我知道你,河东卫家嫡出的独子,如今卫家的家主!你是身份尊贵,不过在我们面前,什么都不是!你今日仗着自己的身手可以欺压我们,不过等我们回去禀报天子,只要天子一道圣旨,立刻会派兵去河东灭你满门!”
其他虎贲也立刻露出了快意的神色。
卫威眼里更有了几分冷色:“派兵?灭我满门?皇甫嵩和朱儁兵败,洛阳危在旦夕!此刻让卢将军回朝,一旦冀州局势失控,半壁司隶就要沦陷!至于你们,既是虎贲郎,想来都是司隶良家子弟,等黄巾贼大举攻入司隶,你们的族人会被杀个干净,你们的钱粮也会被掳掠一空!不知道,到时候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大放厥词?”
众虎贲都出身不凡,个个都有些见识,知道卫威所言不虚,个个不敢反驳,对卫威和卢植,多了几分敬畏。
卢植此时苦笑道:“此事,和他们无关,你何须与他们置气?你如今打了他们,劈了囚车,等那左丰过来,你该如何应付?”
“小黄门左丰?”
“正是!”
卫威冷笑:“果然是他!无根之人,果然是些奸险歹毒之人!我恨不能杀此人!”
后面的虎贲都听的怕了:“卫威,你打我们,我们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若杀了左丰,那就真的是捅了天大的窟窿!到时候卢将军回京,有理也说不清了!”
卫威皱眉回头看了看,哂然问:“你们倒是还关心起卢将军了?”
众虎贲个个更加不满:“我等皆良家子弟,岂会和宦官沆瀣一气?卢将军名满天下,若不是那左丰有天子诏,谁愿意对卢将军如此?”
正说着,东门被推开,一个白净的宦官走了进来,步履散漫,神色傲慢。
“听说,有人在此撒野?囚车也被劈开了?就是你干的?”
宦官指了指卫威。
卫威也不答他的话,而是冷眼叫了一声:“左丰?”
“嗯……嗯?既然知道是我,你还敢撒野?我知道了,你必是卢植麾下部将,要来劫囚,意图作乱!”
左丰一顶大帽子扣来,卢植勃然大怒:“左丰!有事你冲老夫来!此事,与他无关!”
左丰却洋洋得意:“卢植,你不是很硬气的?不是都懒得和我说话?现在急了?晚了!这里只有他和这些虎贲,这囚车不是他劈的,莫非是这些虎贲郎?”
虎贲士兵个个咬牙切齿,但也不敢吭气,毕竟这作乱的罪名,会牵扯三族。
卢植见此,也感觉有些头大,本来他还想着回去有朝中老朋友周旋,多半也死不了,这一回被卫威这么一搞,还真是坐实了劫囚意图不轨之说,刘宏盛怒之下,怕是谁劝都没用了。
“唉,卫威啊,你走吧!老夫回朝后,自然会一力承担此事,不过你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如此鲁莽了!”
随即卢植高声大喝:“左丰!是我威胁他来此,此事我一力承担!你若敢把他牵扯进来,你必从此不得安生!”
左丰却一脸不在意:“区区一个少年,我会怕他?”
卢植冷笑:“他是河东卫家家主,他是蔡侍郎女婿,他是朝中骑都尉,就是我卢家,日后也会保他!你若敢把他也卷进来,你自己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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