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舒知道老夫人的做法了,若是传出去杨府嫡子有梦游症,他现在还未婚配,京城各府小姐怎么还会找有暗疾的人,更何况若是二夫人所说为真,传言出去不知道会把杨府传成什么模样,而且现在杨府的顶梁柱杨大人亡故,杨府在乡州是没什么影响,可是在京城就不行了。
这件事现如今不管结果如何,杨府断然会受到影响。
“老夫人,那位王姨娘曾孕有一子是何时?”宋景昭询问。
杨老夫人摇摇头说道:“忘记了。”
旁边被带来的老婆子皱起眉头回想回道:“怕是也有七年了。”
宋景昭又接着问道:“那福伯为何受罚,老夫人应该知道是什么缘故吧?”
问道福伯,那老婆子就不敢接话,目光望向老夫人那边,杨老夫人凝眸片刻才说道:“自然是知道,还是我罚他去的。”
“嗯!”
宋景昭依旧慢悠悠笑道。
杨老夫人接着说道:“福伯那几年骄傲自满,背着我偷偷拿了府中钱财出去赌博,我定然不会容他,只是他也算得上府中老人又和前人们一路走下来的,我只是让他守着祠堂守了几年算是惩戒了。”
赌博?李清舒想到一些大家族的奴仆在管理方面极为严格,偷拿钱财?他一个总管若是想要钱,下面的人不都马上送上来了吗?还需要他自己亲自动手偷拿钱财,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些,也没办法让人信服。
杨不休忽然开口说道:“我倒是还有点影响,福伯好像偷了祖父的印章才会如此的。”
“那王姨娘的孩子呢?怎么死的?尸骨埋在何处?”宋景昭接着询问。
此时,杨不休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他说道:“姨娘的孩子是病死的,刚出生就夭折了,那几日我母亲也多病,谢大夫两头转,我也是从那孩子夭折之后开始犯病了。”
谢大夫的药方,王姨娘夭折的孩子,杨不休的梦游症······
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最关键的人物不就是王姨娘吗?
外面有奴仆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他抖着肩旁声音哭泣道:“老夫人,福伯自裁了。”
听闻这消息,杨老夫人像是站不住,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位置,喃喃道:“都是孽债啊!”
“李姑娘,随我一同去看看。”宋景昭面色凝重,留下安启怀继续询问。
福伯被人看着怎么会自裁?
赶来禀报的人说了大致情况,宋景昭听完后便让人下去,“那个暖春阁不对。”
“凶手应时常埋伏在暖春阁之中,只是若按照二夫人口中所说,暖春阁是大夫人为二姑娘所做,为何凶手会一直埋伏在此处?”
李清舒不解。
宋景昭无奈的叹口气说道:“尚宰,让人把二夫人带过来了,单独找个房间询问。”
既然二夫人是单独找的李清舒,自然很多事情她只有在单独的时候才能开口,或者说是才敢开口。
单独找出的房间,距前厅后院距离相差无几,李清舒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他恐怕不单单查这些东西。
杨二夫人披麻戴孝,眼中含泪走起路来身段柔软可怜,在进入房间后款款跪在地上俯身而拜娇弱可怜说:“拜见大人。”
宋景昭扬起眉头询问:“你知道大夫人还有一个女儿?”
杨二夫人苦笑道:“自然是知道的,我与她一同进门,可怜我身份地位在家中和相公离心,又在婆婆面前说不上话,但很多隐秘的事情,我都是知道的。”
宋景昭见状问:“那二夫人的孩子是何时生下的?”
她摇摇头回道:“这我不知,我只知道那孩子从生下便是畸形,男生女相······”说罢,她神情闪过一丝惊恐像是想起些不好的回忆,又接着说道:“原本这是丑闻,家中知道的不多大家都说把那孩子悄悄处理了,可是大夫人不让,而那时全家都指望着大夫人的娘家。”
“老夫人又在外面,自然许多事都任由大夫人去做了,老夫人隔几年回来瞧见这孩子已经长成人形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孩子打着表小姐的名义住在家中,可是受尽宠爱,只是没想到七年前生了场大病一病不起,谢大夫也是这时候进府的。”
李清舒想到那药方眉心一跳,“那谢大夫可曾给夫人看过病?”
杨二夫人像是释然一笑道:“自然是没有,谢大夫是大房请来的大夫,更何况我们二房在家中向来说不上话。”
“哦,对了。”她皱了皱眉头,“我记得她有次大病时,我无意中路过那院子,有股奇怪的味道传出来,也说不上是肉汤的香味还是药材熬煮久的味道,应该是两种味道都有,只是那院子向来管得严。”
暖春阁管得严格自然很能够理解,若是有这样个孩子出事了下面的奴才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杨二夫人似乎还想到一些事情,“当时那个二小姐死了,里面大大小小的奴仆都被大夫人发买了,唯独一个丫头好像被王姨娘给保了下来,才不至于·····”
她察觉自己说的太直白了,还不忘看看宋景昭的神色。
李清舒见她停顿,下意识询问道:“我有一事相问,王姨娘是在她夭折的孩子之后便疯了吗?”
提及到王姨娘,杨二夫人神色便没有那么坦然了,反而有些慌张,她眼神闪躲说道:“王姨娘向来得宠,可我没想到······”
宋景昭接着问:“没想到什么?”
见杨二夫人这时竟不想在接着说下去了,李清舒她默了默转移话题道:“你说王姨娘保下一个丫鬟?那丫鬟现在可还在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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