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问室里，苏长山和傻柱正在进行一场不太友好的对话。

傻柱说：“我好心给你们做红烧肉，你却给厂长下药？”

苏长山说：“你怎么也没想到李厂长会吃那碗红烧肉，然后事情一下就闹了，如果事情没闹大，我把肉吃了，我这样一个普通员工，就算当了八级工有点地位，但保卫科也不会用心调查，说不定你就糊弄过去了。”

傻柱说：“你别在这胡说八道，就是你搞的鬼。”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过话说回来，你的手段是真脏。别急，等你从保卫科出来，我们再算算这笔账。”

说完，苏长山往长椅一趟，睡觉去了。

“苏师傅，这事闹的，头有任务，你怎么不早说！”王石林一阵旋风来到审问室。

“我说了头有下派的标号任务，你也没当回事啊。”苏长山躺着没动，眼皮都没抬一下。

“那我……我以为你说的头是李副厂长呢！苏师傅，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正事。”王石林递一根烟。

“都快下班了，我回去干嘛？”

“头的任务，没完成就下班也不合适吧？苏师傅，趁着天还早，您快回去主持工作吧。”

王石林讨好的笑道。

苏长林接过烟，王石林为他点着火。

苏长林指着傻柱：“他怎么办？”

“他就在这待着，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他哪也去不了。”

“他要是走了，我也走！凭什么区别对待？”傻柱蹭一下站起来。

“凭他是八级工，而你只是个厨子。”

“我厨子怎么了？你没吃我做的饭？你吃了好几年了！”

“你甭废话，不让你走你就走不了！”

苏长山回到八号车间，几个小时过去，精修打磨的活，仅仅完成了三分之一，比他预期的磨洋工的状态还不如。

看到他回来，几个七级工都低下头，这个进度，确实有点不像话，他们虽然和易中海串通一气，但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心虚。

让他们意外的是，苏长山居然没发火，甚至一点情绪都没有。

苏长山和于小六去了休息间，不一会，于小六把奎尼吐艾迪叫到休息间。

“奎师傅，你坐，长山有话跟你说。”于小六招呼他坐下，递香烟。

“你又叫我奎师傅，我不姓奎，我叫奎尼吐艾迪-巴图尔，我姓巴图尔。”奎尼吐艾迪普通话说的不利索，语速慢，显得憨态可掬。

于小六被逗笑了：“从我来那天，大家就叫奎师傅，改不了口了。”

奎尼吐艾迪似乎很介意这个问题，头一歪不理他了。

“还生气了，那你们聊着，我出去冒冒烟。”

于小六一走，苏长山开门见山，说道：“巴图尔师傅，听说你最近在跟人借钱？”

奎尼吐艾迪借钱的事，八号车间不少人都知道。

他说：“嗯，要搬家了，想在新房子里打几件新家具。女儿又吵着买录音机，打了家具就买不起录音机，买了录音机就打不了家具。”

“哪天搬告诉我，我叫人过去帮忙。”

苏长山放下十几张大团结，说：“录音机和家具都重要，那就全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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