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主动开口帮郭太医解围。
“皇祖母!”
“孙儿既然如今还完好无损,那很有可能,下毒之人用的是慢性毒药。”
“这般如此的话,郭太医怕是很难从孙儿体内检查出来。”
“不如,请郭太医试试这陶瓷杯内是否沾了某些毒素?”
看向吕氏。
诡异一笑。
朱雄英仰头对马皇后说:“孙儿正是吃了姨娘送来的梨花膏,然后才……那样的。”
“明白了。”
点点头。
抬手示意郭太医走近些。
马皇后下令:“去,把这些陶瓷片拿去检验。”
“但有毒素残留。”
冷笑两声。
扭头去看吕氏。
马皇后愕然发现。
此时的吕氏正在慌忙舔舐地上的陶瓷碎片。
恶心!
心中撇嘴。
扭过头去。
朱雄英不忍直视。
马皇后就不一样了。
她脸色一沉。
哼了声喊:“来人!”
“臣在!”
呼啦一声。
十几名锦衣卫闯了进来。
这是蒋瓛挑选的最得力人手。
“将吕氏拿下,送入宫中,本宫要亲自审问!”
“啊,母后,不要啊!”
正在舔舐陶瓷碎片。
动作顿住。
吕氏惊恐哀嚎。
马皇后根本不予理会。
挥了挥手。
两名锦衣卫上前。
扭住吕氏胳膊。
快速拖走。
“不要啊母后!”
“儿臣是冤枉的啊母后!”
“标哥标哥!”
“快来救臣妾啊!”
一扇门缓缓打开。
镂空雕花木门左右一分。
朱标难以置信地走入院子。
远远看着吕氏被拖走,披头散发。
几次张嘴想要阻拦。
可他抬起的手总是会放下。
想起刚才父皇给他看的那些。
想到父皇刚才讲述的那些。
朱标恨不得现在就去后院,亲自提剑劈了朱允炆那厮!
“杀母杀妻杀子杀仆!”
“害胸害父害祖害叔!”
“大逆不道,十恶不赦!”
“我,本宫!本宫现在就要掐死他!”
抑制不住。
红着眼睛赶往后院。
提着剑。
朱标四处寻找朱允炆。
“算了吧,他还只是个孩子。”
拉住了朱标。
摇摇头。
洪武爷不愿看到父子相残的那一幕。
“可是父皇?”
一想到以后会发生的那些事。
朱标就禁不住地后怕。
浑身发抖。
看着朱标。
看着他这个最喜欢最欣赏最倾力培养的儿子。
洪武爷说:“允炆之所以会变成那样,跟他的教育有关。”
指了指院门口方向。
吕氏刚刚被拖走。
隐约之间。
侧耳还能听到她的哭毫升。
洪武爷说:“这个吕氏,教育允炆的时候,应该是有问题的。”
“雄英的死,应该怪不到允炆头上。”
“但你的死吗?”
摇摇头。
眼睛里明暗不定。
洪武爷也说不准。
毕竟。
洪武二十五年的时候。
朱标已经三十八岁了。
朱允炆也已经长大成人。
吕氏和他都有作案动机和作案能力。
具体是谁?
真的很难说。
“不过,不管如何吧?”
“父子相残这种事还是不要做了。”
“以后,可以对允炆的教育严苛一些,尤其是在孝道这方面。”
“至于雄英,咱和你母后,肯定是要接去宫中来养的。”
抬手阻止朱标说话。
洪武爷笑着点头。
“咱知道你想说什么,无外乎这不合规矩,以及你能做好这一切,保护好雄英。”
手搭在朱标肩膀上。
认真盯着他眼看。
洪武爷教训到:“标儿啊,你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心太软!”
“咱知道,这是那群文人、官员喜欢你、支持你的原因。”
“但你要明白,当太子,当国君,未来做皇帝,心慈手软可是不行!”
松开朱标的肩膀。
转身。
洪武爷背手踱步。
“古语有云:慈不掌兵!”
“咱今天教你个乖:善良当不了皇帝。”
回头。
眸子陡地睁大。
洪武爷眼中射出两道金灯般的光束。
“想当一个好皇帝,你首先要学会杀人,学会惩治,学会当个让人记恨的恶人!”
“因为当皇帝,说白了是做那个分肉的执牛耳尖刀者!”
“你想面面俱到,可就有人想多吃多占。”
“你不给他,便是在他而言的恶!”
“可你若是给他了?”
“那就变成了对老实巴交人的恶。”
“这般左右不是人的活儿,该如何办好呢?”
呵呵笑了笑。
走过来摸着朱标的头顶。
朱标乖巧低头聆听。
洪武爷缓缓开口。
“那你就不如从一开始就让自己做个恶人。”
“这样,你再去惩治那些想要多吃多占的人时,便不再会有顾忌不再会有投鼠忌器。”
“也就不再会有畏惧。”
“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才能做好皇帝这个位置。”
“因为你便是天下人的腰胆!”
“你若整日里犹豫不决、瞻前顾后、束手束脚。”
“那整个天下人也便会显得软弱可欺、窝窝囊囊。”
“这样的民族这样的国家,怎会不被外族人欺凌?”
“想让咱大明子民永世不被异族人的铁蹄践踏?”
“那你就要硬气起来!雷厉风行起来!顶天立地起来!无所畏惧起来!”
“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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