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轿的轿夫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所以猝不及防之下。
整个轿子都往一旁倒去。
坐在里面的窦召也从里面摔了出来。
整个人看去颇为狼狈。
“大胆!竟敢当街对太史大人行凶,我看你是嫌命太长了!”
窦召府看门的家丁看着这一幕,连忙冲前来,对着那老者厉声喝道。
“我有何不敢?”
白发苍苍地老者丝毫不惧。
虽然他已经被窦召府的家丁给摁倒在地,可仍旧不曾屈服。
“混账。”
窦召灰头土脸地从地爬起来。
本来为了进宫面见女帝,他还特地沐浴更衣,换了身干净衣裳。
可现在整个人都弄脏了。
这让窦召勃然大怒。
“太史大人,你没事吧。”
家丁连忙前问道。
此刻他胆颤心惊。
生怕因为这件事被窦召降罪。
“给我把这个老家伙送到官府去,就以当街袭击朝廷命官的罪名来……”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窦召又改口道:
“以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来定他的罪。”
袭击朝廷命官,和谋杀朝廷命官。
虽然只是两字之差,但罪责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按照楚国律例,谋杀朝廷大小官员皆视为谋逆犯:斩首,亲族流两千里,妻奴充作官奴。
这罪责不可谓不严苛。
可见窦召是真的怒了。
他为官数十载,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更何况,此时正值晌午。
街满是来来往往的行人,要是传出去的话,等于说让他颜面尽失。
这才是让窦召最为恼火的。
他可是当朝太史,就算是丞相李玉见到他,也要行礼。
因为从辈分来说的话,李玉也得叫他一声老师。
“窦召,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夫是谁!”
那被摁倒在地的老者,并没有因为窦召的威胁而感到慌乱,依旧是从容不迫。
听到他这么说。
窦召心里面也是一沉。
因为他突然间觉得,这老者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只见他向前走了两步。
当他看清这老者长相的时候,窦召脸的表情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弯。
“国丈爷,怎么是你。”
窦召现在头都大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
袭击他的竟然会是许延年。
“为什么不能是我?”
许延年反问道。
“还不赶紧松开?”
窦召对着那两个家丁喝道。
此时的他,哪还有方才半点的嚣张和狂妄。
“是。”
这两个家丁已经彻底慌了神。
他们哪能想到,这个一身粗布麻衣的老者,竟然会是国丈。
在他们的想象中。
这种皇亲国戚,应该看去都是那种很贵气的。
谁会穿的这么穷酸,而且还干出当街袭击朝廷命官这么离谱的事情。
“窦召,你刚不是要把我送到官府去么?”
“现在怎么不送了?”
许延年咄咄逼人道。
“国丈爷,您这不是说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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