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退一步讲,阴师堂话里面托大,阴不平只能越一阶,这对于一个宗门圣子来说已经非常非常讽刺了,就说跑——那还是一定能跑的。
原因无他,麒麟是天道祥瑞化身,麒麟不可杀生。
所以阴不平死在谁的手上,显而易见。
周上礼幽幽一叹,这些疑虑相信阴师堂自己也知道,只是他不愿意接受罢了,不知道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
或者是另有算计。
周上礼也不点破,只是说道:“伯父节哀顺变,只是不知那小叶林距离药芝湖多远?”
阴不平死在小叶林,樱姬住在药芝湖。
大概推算两者之间的距离,就能大致猜到后续要面临什么。只是一只麒麟还好,麒麟不可杀生,若是遇见其他化神妖兽…那就要提前做一些准备了。
阴师堂道:“小叶林就在药芝湖隔壁,贤侄无须担心不认识路,找宫家小儿他们带路便是。你也别信道听途说,咱们药芝堡是铁板一块,无需多想,只管认真对付那乙木麒麟便是。”
周上礼:“…”
得,还带路,到底咱俩谁是“道听途说”啊?
周上礼琢磨着乙木麒麟应该是最后一关,提前做足准备倒也不怕,再不济也不会死在里面,生死道消。
只是周上礼怎么看阴师堂怎么觉得奇怪,那可是化神期神兽啊!轻飘飘两句话就甩给了自己,就没有什么表示表示?
“伯父有没有觉得我的修为有些低微?有没有一种可能,我需要一点点外界的支持…”
阴师堂道:“我懂——”
这些年轻人想什么,他阴师堂“老枪涂新蜡”的过来人还不明白?
阴师堂左右看了看,然后悄悄靠近周上礼,神神秘秘说:“事成之后,我把我女儿嫁给你。”
周上礼:“…”
这倒不是阴师堂吝啬,而是阴师堂觉得该有的都有,阴欢喜是阴浊月老祖宗身边的人,老祖宗都安排妥当了自己只管躺平就行,还安排什么?
周上礼幽幽一叹,拐弯抹角,可阴师堂油盐不进,只好换了个方向说道:“伯父,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若是搞出一些大动作,你可要为我护持一二。”
“甚好,甚好。”
周上礼这才徐徐吐出一口浊气,也不算全无收获。
阴师堂又坐了一会儿,越看周上礼越满意,就是觉得他言语间未免过于谨慎?像是个留手儿童。
将这间厢房的禁制令牌留下,阴师堂小声嘀咕两句:“人是有点丑,但关了灯反正都一样,身体好就行…”
这才爽朗笑道:“贤侄注意身体,没事把腹肌锻炼出来!”
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而阴师堂走后,周上礼把玩这那枚细长的木质钥匙,双眸失焦,心里面千万头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花霄忽然跳了出来,问道:“想美女呢?”
“你怎么知道?”
“因为哥哥变成大哥哥了嘛!”
花霄的口吻没有以往的嬉闹,而是担忧道:“宿主哥哥,化神期的妖修,而且还是神兽麒麟…太危险了,偶们回去吧?”
“这倒不怕。”
周上礼摇摇头,说道:“麒麟是瑞兽不能杀生,打不过咱们跑路便行,受限天地规则,死不掉的。”
“可是…万一还有其他的妖怪呢?”
“那也无须担心,以我现在出窍期的神识修为,施展一些神识法术对付化神妖修并不困难。而且再不济,有你卖的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是不会生死道消的。”
周上礼叹了叹,又道:“相比较这些,我只担心一件事情。”
“担心什么?是宫吹雪他们?”
“那倒不是,而是…唉,刚才阴师堂话里话外,都是要我娶了阴不苦,你说这个事儿——婚礼是办中式还是西式?我觉得西式吧,但是这边有神父吗?嗯,天机阁的神棍算不算神父?”
又叹了声,说道:“我就是担心我那疯婆子姐姐。唉,你说我婚礼得请她吧,可她要是发疯抽我,脱裤子吊起来打三天三夜怎么办?”
花霄:“…”
半夏:“咯吱咯吱咯吱!”
花霄“哼”了一声,说道:“宿主哥哥还说不是见色起意,一聊到这里,话都变多了!”
“话变多了是因为要水字数,不然吃不饱饭,把我饿死了,谁养活你?”
周上礼暗暗一笑,看见花霄和自己师妹长得一样,就喜欢没事逗一逗,结果花霄就和半夏一样喜欢吃飞醋,还挺开心的。
和应对半夏生气时一样的话术,周上礼转移话题道:“我之前和你说,宫吹雪还有更惨的,你现在要不要听?”
正在给“宫廷玉液酒”装瓶的半夏,闻言微微一愣,暗道:“臭师兄一天就知道气我!哼,你要是还敢惹本公主生气,我就,我就——”
眼前忽然一亮,计上心头。
“我就怂恿太子哥哥和你抢老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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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花霄脆生生答道。
周上礼道:“我也练剑,有道是‘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剑谱第一页,忘掉心上人。’这乃是剑道真理。剑本无情,情剑一途与真理违背,根本练不到最高境界,你说他惨不惨?”
“嗷,哥哥是意思是,化生大典宫吹雪不足为虑对吧?”
“没错。”
“那宿主哥哥,你练的又是什么剑?”
“很明显啊,看不出来吗?”
周上礼转了个圈圈,让花霄能好好看看自己,脸上挂着痞笑。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练的是淫剑和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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