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后若你能修成结丹境圆满道果,我便带你进鄱阳湖。若是不能——那就滚回你的臭水沟!照一照淹死过老母猪的镜子,自己什么德性,也出来丢人现眼。”
嘿嘿,成了。
神识海内,周上礼撑着懒腰,和花霄苦口婆心道:“此番我与阴不苦的对话,你听懂了几分?”
花霄道:“诶?不就是宿主哥哥太恶心了,阴姑娘不堪受辱,被迫答应吗?”
周上礼道:“非也,非也。阴不苦可不是善茬,为了影响我踩狗屎,她最后用污言秽语谩骂我。乡下人最受不得刺激,她是想用这个办法坏我道心,使我无法突破境界,而我为了迷惑她,也顺理成章装出受了内伤的模样。”
花霄点了点头:“哦~”
然后歪着脑袋:“所以这就是宿主哥哥流鼻血的原因?”
“咳咳,这可不是鼻血,而是老实人的许可。”
屁的个老实人的许可!这话说的,直教半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牙齿直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断了清净!
“哼”道:“哥哥就是见色起意,若不然偷偷和阴师堂交接身份便行,干嘛大张旗鼓吸引全城人目光?哼,你分明就是馋了人家年轻雪白的身子!”
阴不苦今年十六岁,半夏今年十八岁。明明都很年轻,但话里话外那股子酸,滴溜溜的,山西人见了都受不住。
周上礼一叹,道:“六十年前阴不平的死至今都是悬案,四大派系往来繁杂,不吸引全城人目光怎么辨别敌我?花霄,你听——这是风声。”
“鄙人持剑宫家宫吹雪——”
忽的,几乎是在周上礼话音落地后,一中气十足的青年男子声音,穿过府邸的宅门、垂花、游廊、中庭,直到周上礼的屋子外面响起。
其声色极为尖锐,灌入耳膜如百针击剑,极为刺耳难耐。
那来客一袭雪衫抱剑,站在阴家府宅外面,喝道:“听闻阴师弟曾在广陵郡打死一只元婴境虎妖,为民除害,愚兄感慨英雄出少年之余,今日祭丹发现少了一昧药引,这虎丹正好适用。”
那青年轻笑道:“愚兄愿以一千灵石换取师弟的元婴虎丹。若师弟拿不出来…那我宫某人势必会怀疑,师弟的身份存在问题,那就不好说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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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就是敌。”
周上礼给花霄科普着人心险恶。
“人们对好事的发生都愿意沉得住气,累积期待感换取最后的愉悦,对坏事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容许,斩草除根才能让心里踏实。宫家人知道阴家嫡系多了一个身份可疑的帮手,立马就跑了过来,不仅瞎编故事还大声喧哗,这不是敌是什么?”
花霄点头道:“那咱们怎么办?”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你计算计算咱们怎么处理,才能利益最大化。”
“我想想…咱们虽然搅乱了风云,但目的还是‘掩人耳目’四个字。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装睡觉,反正那个宫吹雪不可能打进来。”
“非也,非也。”周上礼轻叹,道:“你怎么跟我师妹一样笨?外界元婴虎丹七百灵石一枚,这宫吹雪一千收,咱们倒一手就能赚三百灵石,有钱不赚王八蛋啊!走,出去会会这宫吹雪。”
周上礼神念从神识海退出去,期间瞟了一眼“花霄小卖部”上卖东西的名录。发现元婴虎丹也有,不过花霄卖一千四百灵石。
心可真黑。
周上礼本来想起身,可神念回来后发现做不到。厚实的绷带绑的结结实实,里面还夹杂着一些金色符箓,正好能克制目前仅是结丹中期的他。
周上礼想了想,看来不仅是阴不苦,她弟弟阴不笑对他的意见亦是颇大,今后三个半月的日子不太好过。
就是不晓得阴师堂这人如何。
对于阴师堂,周上礼心中倒是有些拿捏不准。因为外界对这个男人的口碑和评价太好了,温文尔雅,重信重诺,简直就是未出阁的闺女——毫无破绽。
不晓得是真善还是伪善,而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到。
屋外传来一声:“贤侄。”
接着屋门打开,阴师堂那儒雅高瘦的身影出现在斜阳下,阴影罩住床上的周上礼,瞧不清楚具体的神情。
阴师堂轻轻一叹,周上礼身上的绷带顿时松开,几张符箓从缝隙飞出来无风自燃。
阴师堂手中聚集着一团水球,那些白布则跳起来,穿过水球洗涤干净后缠成一块方砖,摆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慧心砖’,算是药芝堡人人必备的法宝。内有十万尺白布,用来急症救人非常不错。”
阴师堂说着,水球一散,又从掌间放下一块黝黑的石头,上面还缠绕了几分火气和煞气。放在茶几上,又道:“那宫家小儿找你犯难,这是块元婴境虎丹,你拿去卖给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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