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韩牧举起晖邛,做出斩剑的姿态,还未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洪全便大吼道:“快跑!”
话音刚落,洪全就浑身燃起火焰,不过瞬息间便被火焰燃烧殆尽,化作无尽灰尘飘散在天地之间。
从刚才韩牧的那一剑之中,洪全便确定了眼前这个面具人绝非自己可以战胜之人。
于是在韩牧刚有动作之际,便牺牲了自百年修为动用了现下的最强遁法。
天炎子动作明显要慢上一拍,在他想来无敌的老祖怎么会这般狼狈逃走,双方可只过了一招罢了!
但眼见洪全都已遁走,他也便要施展遁法逃走,不过,当他反应过来之时,韩牧的一剑已经斩下。
风鸣剑歌·巽歌!
风鸣剑歌·穿明剑!
天炎子的动作太慢了,他的遁法还未施展,韩牧便左手并做剑指,一道明亮的青色剑气光束便瞬息间穿透他的胸膛。
韩牧避开了天炎子的要害,并未取其性命,这一击穿明剑只是让其失去行动能力罢了。
而重心则是在右手所斩下的剑招之上。
在晖邛斩下之时,夸张的青色亮光自剑刃迸发,下方桐宁城的百姓在这一刻全部抬起了头。
天,亮了。
青色的亮光掩盖住了夜色,让这城内有如白昼,而后,似乎有风在轻轻的刮起,风的声音这一刻无比的清晰且有规律,仿佛是在唱歌一般。
天空只亮了一瞬间,风的歌曲也只是响起了片刻便停歇,没有修为的百姓们只当这是一个异象,便没有再管。
然而此时还在街上闲逛没有回家的方雪亭却久久地盯着天空,许久后才收回目光。
她知晓,那并不是什么自然的异象,而是有修为极高的前辈在斗法。
但动静已经提醒许久,看样子斗法已经结束。
这也让她放下心来。
天空之上,天炎子身受重伤,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身体成仰倒状,被韩牧以灵力托起。
此时的天炎子只是凭借元婴修士的强大心境保留着基本的意识,所以还没有昏迷。
他偏头便可看见,自己心目中那高高在上的化神老祖,厝炎宗的擎天柱被那蒙面之人以一团青色灵力困住,不得动弹半分。
而且老祖不是早早的施展遁法逃跑了吗?!
此时被困住的洪全也是满脑子浆糊。
他记得自己明明是施展遁法逃走到了数百里之外,但还不等他逃到更远的地方,便有一阵青光向他涌来。
当青光完全覆盖他的身体之后,他便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推力将他往回推,当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回到来桐宁城上空,来到了那个蒙面人的面前,并且他还不得动弹半分。
韩牧与洪全对视了有一会了,但却都没有说话。
韩牧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因为他此刻面对的是一个年龄阅历都远超自己的人。
出言训斥他?强行灌输自己那种不要伤害普通人的思维?
那不是又像这些人一样以力压人了吗?
最后,他将远在一旁半死不活的天炎子拉过来,而后看向在一旁站着的许承德,喊道:“道友,麻烦过来一下。”
许承德看见那个面具人喊自己,便快速飞到其身旁。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面具人重视凡人性命,修为高强并且气节极高,对仙灵之气这等天材地宝也好不在意,最重要的是还制裁了天炎子和洪全这两人。
在许承德看来,这就是个好人。
到了韩牧身旁,许承德便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前辈,有何吩咐?”
面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称呼自己为前辈,韩牧还真的不习惯。
他向许承德问道:“你可有何想对这两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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