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能坐稳管家这么多年,还是有点本事在身的。
在昨天的时候,就已经花了高价买进了不少粱米、粟米和大麦。
像陈伯道这样的贵族,吃的当然是优良的梁米。
而下人们就只能吃便宜的粟米和大麦了。
至于小麦,当然也是有的。
不过受制于加工手段,现在还没有普及,只有小部分人能吃到。
直到唐代之时,才和稻米取得一样的优势。
本来好的粱米不过几百钱就能买到一石。
如今在陈齐的人为操纵之下,直接以十倍的速度爆涨。
这还是各地运来的粮食没有被劫。
一旦粮食供应被切断,哪怕是一斤黄金,怕都很难换到一石米。
此时的陈伯道虽然震惊,但还不至于慌乱。
他陈家乃雍丘大族,存粮还是有不少的。
只不过听说粮食涨成这个样子,他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渔利。
他虽不是商人,但没人会嫌钱多。
“那粟米、大麦、豆鼓和谷物呢?也跟着涨了?”
听到家主说起这个,陈福的神情就更慌乱了。
要是这些东西还有得买,他还用得着这样吗?
“家主,问题就出在这里啊!如今稍微便宜点的粮食已经被抢光了。”
“以我们陈府的存粮,怕也只能再撑两个月了。”
“而且真正令人担忧的是,如今不仅是我们雍丘,就连陈留、襄邑、己吾等地也呈粮食紧张的态势。”
“这一次弄不好,怕是要引起大乱啊!”
陈福就是干这些的,粮食波动如此异常。
他从这当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陈伯道听到其它粮食都没得卖了,也开始慌了。
本来他还想从中赚一笔外快的,现在看来怕是自身都有些难保。
这么多年的积累,他陈家并不缺钱。
虽然没有巨富徐家的多,但也足以排进前三了。
粮食这东西,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的。
虽然还能撑着,但他也不知道这次事件什么时候才能够平息。
要是因此引发大乱的话,阖府下那么多张嘴,怕是难以持久。
“我先去雍丘令何昭那里看看情况,要真是到处缺粮的话,那这陈留,甚至整个兖州都有可能大乱!”
陈伯道说走就走,连自己女儿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而他口中的雍丘县令何昭,正慌忙地在屋中来回踱步。
治下发生了这种大事,他身为县令难辞其咎。
但何昭真正担心的不是粮荒,而是怕这其中有人为参与。
他是南阳人士,与外戚何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皇帝对士族的不信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不然也不会让何进出任河南尹,控洛阳周边二十一县了。
身为外戚一党,本来就举步为艰。
如今粮食暴涨,他恐怕会成为朝中大佬清洗的对象之一。
虽然治所陈留和附近的襄邑己吾,粮价都呈暴涨态势。
但士族最不缺的就是为官之人,放弃两三个算得了什么?
他何昭可是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个位子的啊!
如今钱都还没有捞够,就要被夺职罢官了?
时值汉末,已经没几个当官的,会把底层的人当回事。
不管是外戚还是士族,都是在大捞特捞。
多数人都只看到皇帝卖官鬻爵,视钱如命。
殊不知如果不这样搞,大汉的财政早就枯竭了。
想从士人那里搞点钱,怕是整个大汉朝亡了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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