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是五年前走失的,父母曾在往上求助过,并放上了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
她先是尝试着拨打那两个手机号,但一个已经注销,另一个欠费停机了。
于是陈五月便直接来到了女孩的家。
但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破旧的房屋里空空如也,墙壁因为潮湿大面积的脱落,上面布满了绿色的霉斑,但那幅画还在。
是女孩画的妈妈。
“在鬼家里?”楚绝想去取材。
看出了楚绝的想法,陈五月握着手机微微摇头:“很远,而且没什么好看的,你要实在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拍几张照片。”
她边说着边打开相机。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唉,你是谁啊?”
陈五月诧异的看向门口,没想到这座楼上竟然还有人。
只见出声的人是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穿着灰绿色的薄袄,手上拿着几个压扁的纸箱子。
“您是?”陈五月看着她询问。
“收垃圾的,”女人扬了扬自己手上的纸箱,“拾了一堆垃圾仓库里放不开,正好这楼上没人住,就堆在这了,你还没跟我说你是干什么的呢。”
陈五月迅速扯了个谎:“路过这座楼好奇,就进来看看。阿姨,为什么这小区里都是新楼,只有这座这么旧啊?”
女人一听就来了兴头,一股脑的把什么都说了。
“钉子户呗,就是这家。这原来是一个厂子的家属楼来着,很多年前盖的了,特破。后来这里被个开发商承包了,打算把这一片都拆了重建,谁知道这一家说什么都不愿意拆迁搬走,这不就留下了这个楼。”
陈五月试探着询问:“是觉得给的钱不够?”
女人摇头:“好像是因为这户人家走丢了孩子。好几年前的事了,小孩被她妈打了一顿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找回来。她爸她妈从此以后就天天打架,动静大的整座楼上的都能听见。
“女人动不动就哭,白天也哭夜里也哭。那男人呢就摔盆子摔碗,女人一哭他就摔。这日子当然没法过下去了,不到一年这俩人就憔悴的不成样子,离婚了,听说房子一人一半。
“后来开发商承包了这片地,想把这楼拆了重建。没想到这离婚的俩人意见竟然统一起来,坚决不同意,说是怕孩子回来找不着家。这楼就这么留了下来。
“开发商断水断电,人也不能住里面。俩人就都出去了,但有时候也会回来看看,看看小孩有没有回来,她妈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我常看见她回来跪在那画跟前哭……”
陈五月看着面前墙壁上的画,久久没有说话。
她没挂断手机,另一边的楚绝便也跟着听了这个故事。
听故事的时候他手里的笔还唰唰的记着知识点:“编辑说我人物塑造的不行,我得多学习一下故事里人物的特点,套用在自己的小说里。”
他迅速总结“打小孩会被开发商拆楼”“男人都喜欢摔盆子摔碗”“女人看见画都会磕头并痛哭流涕”
就在他总结着的时候,手机突然推送来一则新闻——
“蓉城七旬夫妇跳江自杀,打捞起时已无生命特征,目前正确认死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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