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看到李正还敢问问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凶巴巴道:“还敢说呢?要不是师傅掐指算出你命有一劫,让我赶来助你,你是不是要抛下我和师傅走了?”
“你混蛋,你不是人,你以前明明说过,以后要跟我一起,给师傅养老送终的……”
说到后面,少女清脆如黄鹂般的嗓音变得断断续续,一对秋水剪眸中蓦然涌上来一层氤氲雾气。
李正尴尬地挠挠头,好奇道:“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怎么找到你的?你自己不清楚吗!”
司命闻言,脾气顿时又上来了,冷声道:“你李正真是忧国忧民忧天下啊。”
“为民请愿,孤身一人上京告状?你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
“还召集同僚志士,击鼓鸣冤、写诉状状告大夏官员、组织那些考生抗议、在皇城前谩骂官者不清,为官不仁,一心只想争权,不管民间妖邪四起……”
“你干的这些事,那是人尽皆知!我一路听来,个个都在夸你李公明君子之风。”
“但你睁开眼睛看看,现在你被抓,软禁在这座小楼里、被逼得都快要上吊了,来救你的人还不是只有我一个?”
听司命数落前身的所作所为,李正满脸通红。
想跟着狠狠地骂,但觉得又不太合适,毕竟接手了这具身体,这些烂摊子以后都得算在他的头上。
李正只能叹了口气,捏着鼻子认下:“多谢师妹救我,不过这里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守卫森严?那只是对你而言。”
司命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那副态度落在李正眼中,只总结出两个字:得意。
只见她双手抱胸,下巴微抬:“师妹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吗?潜入进来还有难度?”
李正忍不住问道:“可是我记得,师妹你的轻功不怎么样吧,师傅老骂你来着……对了,你这身飞鱼服是怎么来的?”
听司命的意思,她应该是刚刚下山,能一路打听消息,找到他的位置就很不错了,哪来的时间参军。
直觉告诉李正,这身飞鱼服有大问题!
“噢,这个啊,”
司命似乎是觉得有些紧,扯了扯自己的领口,眨巴着眼睛道:“来的时候,我穿的是你小时候那件道袍嘛,一路上实在有点太引人注意了,又听说你被那些官兵给抓了,一时气不过,就尾随一个女官兵进了屋,打晕后直接扒下来的。”
看她挥了挥拳头,一副邀功模样,李正顿时觉得有点蛋疼:“你穿这个就不引人注意了?”
司命歪着头想了想:“那倒没有,不过我穿了这个后,他们都不敢上来问我问题了,我想着倒也没什么差别,而且当时急着来救你,就没管了。”
废话!
白衫欺雪,衣锦夜行;缂丝纹云,皇家亲赐;这种配置,谁敢那么不开眼地上来问话?
李正忍不住捏住了太阳穴,一时间大受震撼。
他出山已久,不像司命这样无知,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皇家禁卫锦衣尉的官服。
我直接好家伙,这都敢下黑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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