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此时，并不知道宋青书的情况，如果他知道，肯定会嘲笑几声，落井下石他算是第二个最擅长的人。

第一个人，要数锦衣卫镇抚司司衙后院的老余。

那可是自称毒蛇第二，没人能够第一的死家伙。

顾衡此时便坐在自己的太师椅，耳边不断响起老余的念叨声。

“啧啧，这有个从南宋那边来的，竟然放出话来，要拜入天人门下，说自己有前世夙慧，乃是天谪仙下凡，这丫的这是要天啊，那个同僚行行好，送他天算了。”

“什么狗屁消息，清平镇的一位侠客丢了他家的猫都汇总到我这里来，是不是当我是要饭的，这锦衣卫的名字我记下了，下次有他好看。”

“大秦边境异动，这不年年都有的事情吗，有啥好传递消息的。”

“咦，这个消息倒是挺重要，大秦境内暗子传来消息，大秦秦帝麾下，阴阳家右护法月神这两天没见到朝，应该是有要事在做，甚至更进一步，可能已经潜入我大明境内了。”

老余最后这个消息让半眯着眼，半个葛优躺的顾衡转过头来，问道。

“月神？阴阳家右护法？”

老余点点头。

“没错，就是你说的那个月神。”

“那可是实力强大的家伙，按照大明新编制的九州名人册，月神可是大宗师六重天的高手，如果有心潜进大明，锦衣卫也没几个人能够发现。”

“而且，那家伙是阴阳家的右护法，精通阴阳家的各种奇门怪术，一个不慎，就连七重天或者八重天的大宗师，都要栽在她手中。”

“虱多不咬，债多不愁，也没需要怕的，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再说了，连天刀宋缺这等九重天大宗师都住在皇城了，就算是月神来了，大明估计也麻木了。”

看到顾衡的表情，老余觉得有趣。

“你小子有啥好担心的，吃了喝，喝了睡，虽然被暂时调走了，但是以你小子的机灵劲，嗅到点什么血腥味早就跑的没影了，嘿嘿，我还能不了解你小子。”

顾衡被老余这么一说，突然有点做贼虚心的感觉，跟老余呆这么久了，老余这人太通透了，他最开始还以为老余是另一位扫地僧，试探了好多次，最后得出的结论便是，老余真就是个普通凡人，只是形态稳如狗。

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处于传递消息的链条之中，对很多事情看的特别透彻，对人性、事情的发展等等，都感觉能未卜先知一样，说起来，是一说一个准。

可惜，老余最大的毛病就是嘴臭了些，顾衡觉得要不是这臭毛病，老余也不会被支配到后院，而是在更重要的岗位。

“对了，百户大人加你有空过去一趟，他有事找你。”老余低着头整理资料，随意说了一句。

顾衡一听，差点炸了。

他这两天可是距离咸鱼躺平越来越远，昨日倒霉，在大门口遇到洪升，可是直接被调走，将能摸鱼划水的晚值守变成白天值守。

白天的情况比较复杂，大部分侠客也不会没事晚赶路啊，都是白天进入皇城，除了那个倒霉透顶的阴葵派婠婠之外，这几天，就没有谁是晚进入皇城的，所以锦衣卫的力量，大部分都调整到白天去了。

不止是顾衡，就连陈默也其他相熟的锦衣卫，现在也变成了白天巡守，夜晚只安排了几对轮值。

当然，白虎指挥使估计要全天待着。

锦衣卫四位副指挥使之中，白虎指挥使值守外城，玄武指挥使值守内城，也就是紫禁城，朱雀指挥使镇压天牢，青龙指挥使外出执勤正在赶回之中。

当然，顾衡隐隐约约总觉得大明皇城没那么简单，偌大的皇城，如果真的连个大宗师九重天都没有，是怎么立国的，肯定有自己的底牌，只是底牌的意思，便是不轻易动用的意思。

所以，基于自身的咸鱼惰性，顾衡是一点都不想动，特别是不想见洪升，每次见到他都没好事。

“行吧，该来的还是要来，只希望不要再出啥幺蛾子了。”顾衡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余看顾衡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臭骂一声：“你小子，知足吧你，百户大人一天找你一次，这是看得起你啊。”

“你问问那个小旗总旗，有这么好的运气，能让百户大人这么看重了。”

“再说了，我偷偷跟你讲啊，洪百户的修为就快突破到先天后期了，听说指挥使大人有意提拔他晋升为千户。”

“你得赶紧抱紧他大腿，不久之后他晋升为千户，你小子就能真的成为总旗了，你以为修为够了就能升到总旗啊，这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哪有那么容易，没看到你现在修为虽然是后天修为了，但是还不是正式的总旗吗。”

“臭小子，这都看不透，给老夫滚蛋。”

老余越想越气，顾衡鄙夷的撇了撇嘴，也不跟他一个老家伙计较，如果让他知道引发这一切的那一刀是自己挥出的，老余的脸色一定非常精彩。

老子才是最大的幕后大boss，这种隐藏在暗处，不被人揭露自己实力的现状让顾衡暗爽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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