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
夜空逐渐低垂,朵朵乌云汇聚,凉风习习吹拂。
前院内。
萧寒衣坐在一处台阶,手中握住了两块细长木板,正在仔细而认真的全神贯注雕刻。
连接前院的中堂屋内。
黑漆漆的房间中,杨晨晨正坐在一把椅子,时不时眼神瞅向外面,手中还拿着两个手机,正在不断的操作传送着什么文件。
两抹光点一闪一闪的,像极了黑暗地下世界之中的杀手风范,都特麻是没脸见人!
前院台阶,萧寒衣大致雕刻好了木板,不,应该说是木牌了。
提着一柄断裂的半截锄头,萧寒衣来到了院子场地中。
找了一处靠近于干枯水井,风水较好的湿润地皮,萧寒衣开始挥舞起了锄头,在用力的挖土。
“哐当~”
中堂幽黑屋子内,随着椅子翻倒在地的声音响起,杨晨晨握住两个手机,慌里慌张的跑了出来。
“你,你干嘛?”
“挖坑。”
“挖挖坑干嘛??”
“埋东西。”
“埋什么东西?!”
萧寒衣站直腰杆,嘲讽的道:“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提前挖坑活埋了自己吧?哦对了,你不是杀了她吗?那正好挖坑埋掉好了。”
“我我没杀!我没杀她,我把她捆绑好,给丢进了地下密室内关着了!”杨晨晨披着大黑风衣,双手抱在怀中,看起来趾高气昂的道。
萧寒衣呆愣了一下,道:“杀手也会心软了?”
“才,才不是,那种败类蛆虫渣滓,杀了她脏了我的手,本王岂能自甘堕落,与其同流合污!”
杨晨晨再一次的认真冷哼道:“我告诉你,我杨晨晨才不是那种脏脏剑人一列,我绝对绝对与她不一样,不一样…”
“切~节操流了一地,装得跟个大尾巴狼似的,就这还想跟我家云溪相比?”
萧寒衣撇嘴着思绪万千,惆怅的呢喃道:“希望有一天,我爱你可以倒过来写。”
“她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不贪图我的生体,却又在背后默默守护我,为我遮风挡雨的好女孩子。”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举世皆浊唯我独清,仅此一家,别无分号了。”
“云溪,如果还能再见你,我一定会当着你的面,说出这最后的倒过来话语。”
杨晨晨听着心烦暴躁,郁闷不甘心,肚子里狠狠的憋着一口气,实在是忍不住了,猛地轻喝道:“狗屁!又不只她,我,我也是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我杨晨晨今年都21了,连一个莮朋友都没有过……”
“嗯?你,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逐渐反应过来的杨晨晨,瞳孔一缩的看向了萧寒衣。
萧寒衣张了张嘴,连忙一只手捂住口,一只手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走开,坑挖好了,别打扰我放我父母的牌位。”
说完,萧寒衣蹲下身形,将两面木牌牌位,给插在了深度适中的土坑中掩埋。
然后萧寒衣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五体投地的肃穆跪拜,祭奠木牌。
杨晨晨目光扫过那模糊不清的繁体字木牌,迷糊而呆滞的后退,一直退到了前院台阶,卡卡顿顿的迷惘着慢慢坐下。
夜晚的风,尤其是被山壁阻挡,顺着山侧吹拂而来的风力,逐渐蓄势变得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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