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将其灵体重新收入渡灵锁空间,这单生意,他已经没有把握做成了!
村里的人很朴实,把四人带到了村里的小学。
校舍非常破,不大的操场上全是泥泞,六间老旧的砖瓦房是教室,办公室只有两间,墙皮脱落严重,上方似乎是露雨了,居然用石棉瓦临时盖在了上边。
赵海平看了左行长一眼,“要当这样的小学校长,似乎难度不大吧?”
左行长老脸涨红,“惭愧,我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说实在的,我也没想到,如果不能治好李玉倩的母亲,这事我也无能为力!”
“我明白!”左行长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女人,他忽然觉的儿子变成这样,真是咎由自取!
下课铃响了,四人见到了那个明明才是中年,却头发花白的乡村教师。
“你们来干什么?”
“他李叔,我们是向你赔罪来了!”左行长催促了一声,他老婆迟疑一下,终于还是跪下了。
“还不跪下!”左明宣中了一脚,也跪下了!
“你们…你们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们!”
“李老弟,孽是我们做下的,我们认!
当务之急是给弟妹治病,找医生和一切开销,皆由我左某负责~”
这位李老师也真是个犟脾气,“我老婆的事不用你们管,赶紧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
左行长不由求助的看向了赵海平。
赵海平悠悠一叹,“李玉倩回来了,你就不想见见?”
“你…你什么意思?”李老师不由惊愕的看向他。
“走,去你家,一会你们父女俩好好聊聊!”
“你把话说清楚~”
赵海平知道,如果拿不出点实证,对方一定不会相信他,“你的生日是腊月二十三,你最喜欢吃炒田鸡,你一辈子只喝醉过一次,就是在得知李玉倩考上大学那一天,你最大的心愿是,成为这个小学的校长,并且把学校建设成为不次于乡小学的层次……”
李老师身子开始颤抖了,这些事只有家人知道,儿子不会说,老婆精神出了问题,那么能告诉对方这些的,恐怕只有那个已经死掉的女儿了。
“走吧,去见见你的女儿!”
几乎是在赵海平的搀扶下,来到了李家,进入屋里,才知道情况比从外边看到的更糟糕。
屋子不小却是空荡荡的,除了电灯,家里唯一的电器也许就是那台不知多少年代的十七寸电视了。
桌子上的半个馒头硬邦邦的,碗里有清水,还有一碟自制的咸菜。
赵海平的心弦被触动了,他忽然觉的李玉倩产生攀高枝的心理,完全能理解了,换作是自己,恐怕也抵挡不住迅速摆脱这种窘迫家境的诱惑吧?
把精神失常的妇人也带进屋中,左明宣再次充当了过阴的“媒介”,赵海平将屋门关好走了出去,外人说再多也没用,心病还需心药医。
李老师老婆的心病是闺女的死;
李老师自己的心结是闺女伤了他的心;
而李玉倩的心病是愧对父母,和对左明宣的恨;
如今当事人都已凑齐,会产生怎样的结果他不知道,他唯一能做的是,保证左明宣不被弄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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