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冯晋应承着师傅的话,两只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天剑门的队伍。
那是个女人,长发飘飘,白衣胜雪,不施粉黛的脸庞犹如出水芙蓉一般精致。
瞥见冯晋的目光,女人有些厌烦地转过身,走到李慕颜的身旁,脸上带着丝愁容。
“太爷爷!”
李慕颜抚了抚她的头顶,露出宠溺的微笑。
“别离,门主之前算过,此次剑墓之行,颇为凶险。不过你也别担心,太爷爷一定给你搏一份机缘。”
“太爷爷,我……”李别离脸上的愁容更甚。
李慕颜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别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太爷爷老了,油尽灯枯了,即使有机缘,太爷爷也承受不住,倒是你,唉!”
他叹了一口气,望向远方,眼神暗浊。
“别离,待出了剑墓后,你就往北方去吧,告诉那边,李家李慕颜,不孝了!”
当年,少年意气风发,发下宏誓,到头来,依然不过是黄土一捧……
两边的人马散开,各自找了个地方调整。
闭眼调理的林肆忽然感觉到一丝带着恶意的目光。
睁眼望去,天剑门的队伍里,一个弟子低下了头。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么!”
林肆眉头微皱,这两天,他想得很清楚。
何正业,仅仅是个马前卒,甚至连个马前卒都算不上,炮灰而已,说不定他脸上的伤痕都不是他自己弄的,目的,只是为了逼疯何建安那只老狐狸。
只有何正业死了,何建安才会不顾一切地对付林肆,而林肆又即将进入剑墓,就一个老张,断然不会是何建安的对手。
更何况……
这样算来,何建安是赢定了,偏偏何建安没了后,即便是赢了,估计也没有在落霞城待下去的心思了。
这时候,若是有人再施加一些压力,那昊天楼的势力,就会落入那人之手。
同时,林肆又死在剑墓之中。
对方既摘了桃子,又避免了别人的说三道四。
搞不好黑色剑墓令都是那人主动送到自己手上的。
啧啧,很完美的想法,很拙劣的布局。
但是。
林肆的内心微微有些发苦。
对方的手段虽然稚嫩,但却卡在了他的弱点上。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修为太弱了。
如果他有着碾压众人的修为,借那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林肆的身后递刀子。
一切,都在于修为。
林肆轻轻握着拳头,瞄了眼旁边闭目养神的秋学明。
这份机缘,他势在必得。
与此同时,落霞城城主府内。
城主马兴贤一巴掌甩在面前一个俊秀年轻人的脸上。
“说,谁鼓动你去动那林肆的。”
“没有谁,我就是看不过眼,凭什么他一个废物成天吆五喝六的,比我还过得舒服。”
年轻人不服气,撅着脸说道。
“废物?”
马兴贤气不打一处来,那林肆要是废物的话,还能活到现在,早就被人给杀了。
偏偏自己这个儿子仗着几分聪明,自以为是地想要去摘林肆的桃子,真要那么好摘的话,还能轮得到你。
马兴贤刚要一脚踹上去,门从外面推开,一脸紧张的耿大牛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抬担架的下人。
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血迹的中年人,看上去奄奄一息。
耿大牛看了年轻人一眼,快步走到马兴贤身旁,着急地说道:“城主,前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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