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眸中闪过一抹雀跃,加快了脚步,朝一品武堂走了进去。
一品武堂内不说人满为患,但也差之不多。
杨轩刚一进来,朝门口好似守卫的老头瞟了一眼。
老头身上的阴气顿时让他有些发凉,却也让他想不到这看门的老头竟然是个鬼。
他四处打量一会儿,随后来到一方柜台前。
“公子所需何物?”一名女子甜甜笑道。
杨轩瞄了一眼,这笑容不够职业,还需多加训练训练。
“锻骨散。”
“十两银子。”
“能便宜点吗?”
“一品武堂概不讲价。”
杨轩缓缓摇了摇头,不会做生意,迟早要倒闭。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衣兜空了一大半。
杨轩也轻松很多,身体也不是那么沉了,走路的时候也不用担心不由自主地往一侧倾斜了。
但俗话说的好,钱就跟屎一样,用它的时候就像拉稀那样简单,赚它的时候就像便秘那样艰难。
辛辛苦苦赚了大半天的钱,一下就没了大半,先前的快乐霎时无了。
不过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成为武者,杨轩还是很激动的,他提着药包走出一品武堂,踏上了回家的路。
东泰坊往北是萱花坊,往东是流云坊,也是他先前算命的那个坊子。
而流云坊继续往东,是平安坊。
任安的住处,也是杨轩目前的住处,就在平安坊入口不远处。
……
东泰坊东门附近。
一座楼阁矗立,是为红袖楼。
红袖楼顶层第八层,一间闺房中。
袖娘倚窗观景,沐浴着日光。
红袖楼做为青楼,一般在日落时分才开业,晨曦时分才关门。
袖娘身为红袖楼老板,姑娘们目前还在熟睡,她倒也难得清闲。
只是一瞬,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袖娘如秋水般的眼眸眨了眨,便呢喃道:“杨公子这是准备成为武者了?”
走在街上的杨轩,手里提着的药散包装自然逃不过身为武者的袖娘的眼睛。
过了半个时辰。
闺房的门被推开,却是任安被一名青楼女子带领着走了进来。
“任捕快。”袖娘微微一礼。
任安微笑道:“案子已经结了,刘正将择日处斩,姜玲的尸首在仵作房,袖娘可去为其下葬了。”
“我本该晌午时分来的,但被一些公务耽搁了,袖娘莫见怪。”
袖娘摇摇头:“还要多谢任捕快和杨公子帮忙,哪里会怪。”
“对了。”袖娘顿了顿,宛然道,“刚刚我看见了杨公子提着一副锻骨散自东泰坊离去,想来杨公子是要准备突破为武者了。”
本来只是随意的一番话,但让任安大惊道:“什么?!杨兄要突破成武者?!”
袖娘蹙眉看着脸色突变的任安,感到有些奇怪:“有什么问题么?”
任安眉头紧锁:“杨兄从没练过武,也没锻炼过体魄,这样的情况下突破武者基本上可以断定失败了。”
“这、这怎么可能?”袖娘愣愣道,“杨公子竟没练过武?”
任安点点头,叹道:“哎,没有较强的体魄,只能凭借意志力来承受锻骨带来的痛苦,可杨兄看见个鬼都怕,哪来的意志力?”
“看来,杨兄这次的突破要失败了。”
“我现在回去看看,希望杨兄还没开始吧。”
“告辞。”
袖娘眉头微蹙。
在成为武者前,可是要先练武锻炼自己的体魄,然后才能承受锻骨所带来的痛苦,如果在药效吸收完全之前晕阙,则突破失败,这是一个常识。
可她着实没想到,那位杨公子没练过武就想用锻骨散成为武者。
这么个常识性的问题,杨公子会不知道?
她觉得不可能,杨公子既然会衍算之术,肯定懂得许多知识,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杨公子又为何这么做呢?
倏地,她对这个只相处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杨公子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她将姜玲的后事交给婢女,旋即跟上任安的步伐。
“任捕快,我与你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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