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看出女子面上的畏惧,薄唇抿紧,轻轻放开她,语调僵硬地解释,“本王没有不信。”
眸光注意到她腕间那道青痕上,东方白瞳孔微缩,那是他弄出来的。
沈珺瑶在他放开自己时,快速将手收到桌下,“臣妾知道那玉珏珍贵,不敢妄动,殿下请放心。”
东方白喉结上下滚动,欲言又止。
片刻后,竟是打开香囊,将里面的玉珏生生捏碎了。
沈珺瑶目瞪口呆,他这是在做什么?!
“这东西一文不值。”东方白凝视着沈珺瑶,深邃的眸底仿佛有暗色在沉积,如同苏醒的凶兽,正在挣脱最后一道束缚。
沈珺瑶很无奈,她在意的不是这个。
不管它是贵如千金,还是一文不值,她只想知道为何她不能碰,还让他反应大到钳制住她的手腕。
她要为她的手腕找回一个公道!
然而,不管她怎么问,怎么说,东方白坚决不告诉她。
他的嘴巴就像是一个蚌,怎么撬都撬不开。
沈珺瑶累了,也不想知道了,有继续跟他耗着的时间,还不如回去上药。
东方白却拦住她,高大的身子将她挡在桌边,“除了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你,本王可以做到你要求的其他任何事情。”
“这算是补偿吗?”沈珺瑶心中已经放弃追根究底了。
她发现这位秦王殿下虽然对她是几乎没有底线的纵容,但涉及某些事情,绝对不会让步。
而于她而言,这些事情也并非一定要得到结果。
“是补偿。”东方白说道。
既然如此……
不要怪她趁人之危了,沈珺瑶道,“明日臣妾还要去棋楼。”
“不可。”东方白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沈珺瑶:“……殿下前嘴刚说的话,后嘴便忘了吗?臣妾可以提醒您一下,您方才说——”
“满足臣妾的其他,任何,要求!”
东方白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沈珺瑶抓住机会,继续说道,“殿下方才说任何要求哦,您不会说话不算话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沈珺瑶身边除了丁徐,东方白还安排了其他人,所以她这一日在棋楼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以她现在谨慎怕麻烦的性子,她应是不愿意再去棋楼才对。
沈玲珑与她是初次见面,亦没有什么羁绊,她不会为了她再去。
其他的人:吴嘉,小贩摊主,守门的棋先生,顾长华,顾长生还有顾长厉……
等等,吴嘉。
东方白的眸色愈发深谙。
沈珺瑶见他久久不出声,微微靠近他,唤道,“殿下?”
东方白瞬时抬眸看向她。
他的目光很奇怪,沈珺瑶不明所以,手指勾了勾脸侧,“殿下?!您怎么了?”
“为何还要去棋楼?你现下刚从棋楼回来。”男人的声音幽幽,带着些许凉意和不满。
沈珺瑶没有听出他语气中暗含的东西,“殿下这并不重要。”
她为何要去棋楼是次要的,关键在于他答应了她的事情,他却做不到。
这话听在东方白耳中,却是她不想告诉他,她与吴嘉的事情。
他唇角勾出冷冷的弧度,“既如此,明日本王同你一起去。”
“殿下,您在禁足中,如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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