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很早就明白皇家无父子这句话的含义。
如同每次行礼时说的那样——
儿臣。
于他,先是臣,后是儿。
他不在意,也早已明白其中道理。
东方白握住沈珺瑶的小指,逐渐将她的五指包含在自己的掌心中。
幽冷的视线悄无声息落于燕王身上。
她是他的,无人能改变。
若是他敢动心思,他就敢把他在意的通通毁掉。
燕王正与皇上和柔妃说话,猛然间,后脊背发凉,心悸感从心底滋生。
他按住自己的心脏,笑意停住,他这是怎么了?
“墨儿?”柔妃注意到他的动作,问了句。
燕王立刻恢复笑意,“母妃,儿臣没事。”
他的目光移到一侧的东方白和沈珺瑶,“皇兄和皇嫂不是来行礼吗?儿臣就不多留了,府中还有位善奇行八卦的先生在等着儿臣。”
“不碍事。”经他一提,皇上终于想起秦王还在,破有些不耐烦地催促,“快些行礼吧,之后安生待在府中养身体,若没事就别出来了。”
沈珺瑶额角跳了跳,这说的是什么话呀。
若是没事就别出来了……
这算是软禁么?
眼见燕王真的要走,柔妃赶紧拉住他,“陛下已经说了不碍事,着急离开作甚?何况,让他等等又何妨,一介平民,如何担得一位王爷的先生。”
说着,她递给下人一个眼神,让其将准备的东西呈上来。
燕王眉心皱起,义正言辞地反驳,“母妃,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众生平等,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只要是有能力,如何称不得先生?!”
沈珺瑶正从侍女手中接过敬茶,听到他这话,指腹倏然一痛,差点儿将茶水打翻。
幸好东方白扶住了杯沿。
然后他顺势将盛有滚烫茶水的杯子拿到自己手中。
沈珺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动作,视线也跟随移过去。
东方白淡淡挑了下眉,示意她去接另外一杯。
事业至此,也只能继续了。
沈珺瑶做好了被烫的准备,这一次就算烫破皮,她也不会撒手。
然而这一次,温度适中。
新婚的夫妻二人,在燕王母子的对峙中,终于顺利敬完了茶。
皇上不待见他们夫妻,尤其不待见东方白,仅是接了沈珺瑶递过来的茶,但没有喝。
沈珺瑶和东方白也不想久待。
领了皇上敷衍的赏赐,便谢恩出来了。
沈珺瑶从未感觉外面的空气是如此清新,那宫中混杂着龙涎香和脂粉香,刺激她的鼻腔发痒。
还有那惊险万分的一幕,沈珺瑶想起来时,还心有余悸。
她拉起东方白的手,一一检查,“殿下您的手……”
除了红了些,似乎没有事?
怎么回事?是她的错觉吗,明明那第一杯茶无比滚烫。
东方白任由她捏捏揉揉,垂下的眼眸中冰山初融,“本王无事,不必担忧。”
“您是怎么做到的?”沈珺瑶想实在想不出其中关键,难道真的有人天生不怕烫?
东方白不是不怕烫,而是能忍。
这是这样的热度而已,不算什么。
他自然而然地牵着沈珺瑶的手,引她往宫外走,“一些障眼法而已。若是你想学,回府让洪福教你。”
沈珺瑶惊喜,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法子,还能教给她。
“臣妾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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