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滨河,大雪如约而至。
整个城市被披上一层银装素裹,掩盖了一切的肮脏。
夜深,昏黄的路灯闪烁,照不清前方道路。
嘎吱……嘎吱……
一位身着红色过膝羽绒服,浓妆艳抹满身酒气,约么二十五六的年轻女孩,摇摇晃晃的行走在雪地之中。
“呕……”
女孩醉眼朦胧,打了一个酒嗝。
胃里一阵翻涌,靠在一旁的路灯杆上呕吐起来。
一股难闻的酒气蔓延开。
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很是刺鼻。
女子吐了好久才缓过来,此刻她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从小挎包里拿出纸巾胡乱擦了擦,接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另一个踩踏雪地的声音,在女孩背后响起。
女孩惊异回头看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可是在洁白的雪地上,除了她的脚印之外,又多出了一排脚印。
女孩脸色连变,原本没有多少的酒意,这一下全部吓没了。
她惊恐的往小区的方向跑去,背后也响起了追赶的声音。
女孩边跑边回头张望,依然没有任何人。
还差几十米就到小区门口,这种事情太诡异了,以后打死她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来了。
当她看到小区门口保安室的灯光,还有坐在那里打瞌睡的保安,女孩脸上露出了喜色。
还差几步她就安全了,女孩大声呼救,可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惊慌失措,拼命的往小区门口奔跑。
然而小区却离她越来越远,眼前便是一花,小区竟然消失了。
在她眼前出现的是一盏昏黄路灯,以及下面的呕吐物。
啊……
女孩惊恐的奔跑着,呼救着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夜是那么寂静,天空中只有女孩的惊叫着。
忽然她双脚被一双强有力的手,如铁钳般死死箍住。
女孩摔在地上,双脚胡乱蹬着,想要挣脱开那双手。
她朝着脚下看去,本来惊惧的双眼再次睁大。
一双黑色的手,抓住她的脚踝。
那是浑身黢黑的人形生物,五官一般的白色窟窿似乎正朝着她笑。
啊……啊……啊……!
……
晚上陆一鸣又来到了神话精神病院。
他依旧出现在院长办公室内,穿上衣架上挂着的白大褂。
按照惯例,他从四楼的药房拿了一些安定类药物。
来到一层的零零一号病房,居住在病房内的土地公赵德柱不在。
陆一鸣便径直走到病院前的花园,正好看到一位身材矮小,身着员外服,头戴员外帽。
须发皆白,拄着一根树根拐杖的老者,正在对着一颗院中的大树运气。
“赵爷爷,您今天气色很不错。狂躁症抑制效果很明显,您居然不想砍树了!”
土地公赵德柱是陆一鸣接手神话精神病院第一位患者。
从他身上,陆一鸣也着实得到了几个非常实用的能力。
对于这个传说中和蔼可亲善良的土地公,忽然间得了狂躁症陆一鸣着实不是很理解。
在住院治疗期间,病院里的花花草草可是遭了殃。
赵德柱一犯起病来,不是砍树就是拔花。
还好病院有自愈功能,第二天花花草草的有变回原来模样。
陆一鸣看着赵德柱,在他眼中出现一组数据。
【病人:赵德柱】
【职位:滨河土地】
【病情:狂躁症】
【治疗度:百分之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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