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挥手示意让她坐下。
“对了,班长你记得去借一下法医系解剖室的钥匙,下周星期二我们学腐烂尸体的仪容仪表修复。”
“好的老师。”
南乔说完,下面唏嘘一片。
“老师,是真的腐烂尸体啊?”
这群男生比较调皮,喜欢和老师们开玩笑。
“是真的你敢摸吗?”
年轻女老师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分钟下课。
“下课。”
教室里的男生迫不及待的冲出了教室,白枕舟静静的站在门外等待。
那女老师出来就看见了白枕舟。
“白枕舟,你怎么在这儿?”
“席老师,我等我女朋友。”
白枕舟下意识的说出了口,说完才反应过来答应了南乔先别公开关系的。
席老师和他说了下周借钥匙的事儿,让他帮忙给这个班的班长,让别人女孩子少麻烦一点。
“白枕舟!”
南乔光想着白枕舟会来接她去看秋姨,没注意席老师还在一旁呢。
席老师是个明白人,立刻觉得自己刚才叮嘱的话有些多余了,没想到班长的男朋友就是白枕舟啊。
“挺般配的。”
席老师说完笑了笑就走了,留下南乔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挺般配的?
“刚才席老师和你说什么呀?”
南乔一路上在他身旁蹦哒,像一只叽叽喳喳唱歌的百灵鸟,没完没了的问他问题,可总是问不到重点上去。
白枕舟知道她有话想问,却迟迟不说是什么。
还不是因为那一句“我喜欢你”,这让南乔怎么说呢?
再次见面,秋姨的面色红润了不少,身体似乎好很多了。
南乔为此很高兴。
温秋也看出来这一次小舟和乔乔的关系发生了微末的变化,作为母亲的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舟,你去楼下超市帮我买一瓶醋回来,我和乔乔说会儿话。”
白枕舟是个聪明人,知道母亲这是故意把他支开,和南乔有话要说。
温秋将南乔叫到自己的卧室,虽不大却很温馨。
“秋姨。”
“乔乔,你坐。”
温秋打开衣柜,从包裹着衣服的小木箱里取出一个锦囊。
“乔乔,秋姨也没什么好给你的,秋姨知道你懂事,是个好姑娘。”
温秋一边说着便将锦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玉镯子。
“秋姨你这是干嘛呢?”
南乔看那玉镯子价值不菲,应该是传家宝之类的什么东西。
久别重逢,这才见面第二次,不用这样吧?
“乔乔,你听秋姨说。”
温秋轻轻按住她抬起来推辞的手,握在手心温暖着她。
“秋姨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是什么样的姑娘,我是真的喜欢你,很早以前我就想把你和小舟的事儿定下来,可中间我这出了点岔子就耽搁了。”
“秋姨现在没什么好给你的,你不要嫌弃才好。”
温秋说着说着眼中便噙满了泪水,她现在一无所有,能给南乔的,就是这唯一的玉镯子,是自己当年出嫁的时候父亲送给她唯一的嫁妆。
“秋姨,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秋姨啊,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南乔抱住快要流泪的温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南乔知道这么些年秋姨过的不容易。
外人看来她嫁了一个暴发户,鲜少有人知道白荣贵对她并不好,不谈夫妻感情,相敬如宾这四个字都做不到。
家暴让她的身子骨越来越弱,反抗的力量在一次一次的祈求原谅中消散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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