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冷不丁来这么一句,是想表达什么?
林寞指了指身后的护院:“你家这保镖应该很贵吧。”
钱多多跟着回头望了一眼,冲其招了招手:“你说他啊,是挺厉害的,俗家姓刘,是佛陀宗的外门弟子,一身二十年的横练功夫,在这唐州城中也没几个对手。”
“不过他还不算是我家最厉害的,我家的护院保镖,光是大派出身的,至少就有十几个。”
说着,钱多多不禁得意了起来。
虽然我不能打,但是我手底下高手多啊。
林寞笑而不语,继续前行。
钱多多这番话,单纯的就是在给自己造势:你看,连千年宗门佛陀宗的弟子在我家都只能做个护院保镖,我家的底蕴有多深厚就不用多说了吧?
他还以为林寞被这位刘师傅佛陀宗弟子的身份震慑到了。
却不知林寞心中却在偷笑。
佛陀宗在武林中的地位如同泰山之与五岳,威名自不必讲,可这个老刘在佛陀宗混了二十年却还是个外门弟子,又能强到哪里去?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钱多多别出心裁的问道:“若是你二人打起来,有几分把握胜他?”
林寞停下脚步,思虑片刻后说道:“我打不过他,但我能杀他。”
虽然这句话很矛盾,但林寞说的无比认真,尤其是提到杀人时眼中的冷漠,让钱多多不寒而栗。
打不过,又怎能杀得了?
钱多多这种富家子弟,大多都有嚣张跋扈的毛病,平日里仗势欺人还行,但要真的面对生死,往往要比普通百姓更加胆怯。
更何况林寞可是真的在自己眼前斩杀了四名悍匪。
明明一般大的年纪,为啥人家的气势这么足?
林寞杀伐果断,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阴狠,言行举止也是老成到给人一种装腔作势的错觉,可他也不是天生就这样的。
过去的大半岁月里,林寞也曾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天真少年。
自从收到老爹身死的消息,多年对自己不管不问的母亲突然开始管教自己。
“男儿当持重。”
“除了父母至亲,不可偏信他人。”
“江湖险恶,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诸位此类的话,王菀之总是平淡而耐心的一遍遍说给林寞听。
一开始的时候,林寞还有些纳闷。
母亲似乎是刻意把自己往习武之途引导。
可自己从未表露过想习武的意图啊。
王菀之只是日复一日的说着这些冷若冰锋的话语,却从来不说这般教育林寞的用意。
日子久了,林寞潜移默化的被母亲这些话语影响,面临杀伐之时渐渐内心冰冷,如同手中的铁剑。
此刻三人静静前行,路经一家名叫仙味居的酒楼。
林寞侧目望见楼中正有一位说书先生在闲谈江湖轶事,径直拐了进去:“就这里吧。”
“兄弟好眼光,你怎知这是城中最好的酒楼?”钱多多笑嘻嘻的跟了进去。
林寞却没有回答,走进酒楼之后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正对着说书先生的红木太师椅空着,便轻轻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在红椅上坐下。
说书先生却突然噤声,疑惑的打量着林寞,神色间还带着几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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