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什么?”
张让忽然开口。
只见屋子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个木盒。
“这是...一幅画?”
张让打开木盒,看到里面卷着一副卷轴。
将卷轴铺展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是一副画。
一副很奇怪的画,
画布上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是一副女子宫装图。
上面的画工用笔也很精细讲究,看得出作画之人十分用心,画像看起来也很是精美。
怪异的是,
如果只看其他的地方,画中的形象无疑是一个气质非凡、高贵的女子,然而其脸庞部位却是一片空白。
“等等..这画中女子身上所穿的衣物.....”
张让转头,墙上挂着的一套宫装衣服,赫然与这画中女子的衣物一模一样。
“看来,这画上的,就是咱们小皇帝的生母了。”张让很快就想明白了。
楚宣每次来到此地,或许就是看着墙上母亲生前的衣物作画的。
只是由于年纪尚小时,其母亲就去世了,他根本记不得母亲的详细面容。
当然,或许也有楚宣不敢下笔的原因,害怕自己画砸了。
作为也略微知晓书画的张让,自然明白这画轴上的画工并不算深厚,更何况对着参照物画和脑海中想象着作画,难度也不一样。
想到这,
张让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然后晒然一笑:“咱家都忘了,这小皇帝不过是一个没娘的孩子罢了。”
“是啊干爹,看来这小皇帝对其母亲还是很在乎的。”
小贵子凑上前,拍马屁道:“一个没娘的乳臭未干小子,干爹何必将他放在心上,反正不管这小子跑到哪里去,也不能对干爹您怎么样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不把这小皇帝给咱找出来,咱家心里不畅快。老觉得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张让给了小贵子一巴掌,骂道:“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好了,给咱家把这些东西都给搬走。”张让大手一挥。
“他不是不出来吗,那咱家就把他在意的东西都给毁了!”
“让他母亲最后的遗物和他耗费心血的画像从此灰飞烟灭!”
张让阴笑,又吩咐道:“小贵子,明日午后,就把小皇帝之前潜邸的那些人,还有那什么王承忠既然问不出什么,就给咱家都在午门给斩了!”
“是干爹!”一旁小贵子干脆利索的应道。
....
....
这一日,帝都镐京万里无云!
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午门问刑场周围,聚集了一批百姓。
“你们说,这次被处决的是什么人啊,能被官府专门安排时间,估计犯的事情不小。”
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
因为大周律法是规定了处决时间和处决流程的。
要对一个犯人进行处决砍头,要经过一道又一道审核,涉及的衙门好几个,都是在固定时间内统一将一批确定处决的犯人行刑。
临时安排时间处决犯人的情况少之又少。
“谁说不是,老婆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临时安排的处决。”
有老婆子在一旁开口道。
“加急处决砍头,这些人该不会是做了汉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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