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妻主,我哪里有骗你?”
他完全没有想到尉迟衿的质问听来如此让人觉得云里雾里的。
尉迟衿看他脸上慌乱,不似作假。
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姜笙还不知道她生气的原因。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尉迟衿理了理言语,说:“你当年可是同我说的,你不名一文,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才来入赘将军府的,可如今你却告诉我你还有块地?”
她的语气平淡中带着点点失望,就好像真的因为姜笙的欺骗而伤透了心。
姜笙:……
都忘了这茬儿了!
“我,我没骗你。”
为了不让尉迟衿对自己失望,姜笙硬着头皮继续扯淡。
他说:“我的确一文不名,而这块地也确实是我的。”
尉迟衿看着他,眼神淡淡的,没有丝毫变化,似乎就在对他无声的说:你继续编,相信算我输。
姜笙抿了抿嘴,整个人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低落下来。
只听他缓缓开口解释的:
“我,家里的人很早就离开我了,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是跟着我阿婆长大的,只是还没等我到十岁,她也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所谓“很远的地方”,大部分人都明白那是哪里。
尉迟衿听到姜笙的这两句话就倏地沉默了。
她无意去掀开别人的伤口,但没想到一块小小的地也承载了姜笙那么多的感情。
“是我没有问清楚。”
尉迟衿深呼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之前那样质问姜笙是如此的伤人。
至少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看来,姜笙对她都不存在任何隐瞒的事情,就算是流放他也是甘愿陪自己一起前往漠北那等荒凉之地。
要换做是其他人,估计早就选择和离,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
尉迟衿抬眼,认真的看着姜笙。
男人瓷白色的皮肤在耀眼的阳光之下,白的好似在发光一样,他本该在府中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却要陪她一起,为了日后的存活精打细算。
低头,敛起了心中的万千思绪,尉迟衿不自觉的摩挲起了手腕上的镯子,这不仅仅只是祖母留下来的寄托,现在更是她和姜笙日后在漠北那等荒凉之地,活下来的依仗了。
“没关系的,妻主只是很有原则的人。”
姜笙毫不介意的说着。
尉迟衿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淡漠的表情微微一僵,又很快恢复了原状。
“嗯。”她不咸不淡的回应着。
“妻主,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姜笙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挪了位置,连忙跟尉迟衿说道。
他在押送的官兵那里行了个方便,说好了一刻钟左右回去,现在看来也该到时间了。
尉迟衿将这周围打量了一圈,她算是借这里恰巧打开了空间,也不知道这里日后会怎么样。
听到姜笙说要回去,尉迟衿明白不能在此久留,好在干粮那些备好了,不用担心路上粮食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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