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带头鼓起掌来,随后四周掌声雷动。如果说洛凝刚才所弹是江南水乡、小桥流水的话,陈羽所奏则是西风烈烈、黄钟大吕。
一婉约一雄壮,相得益彰。
画舫旁边花船上一声高喊传来:“陈公子所奏,莫非就是失传已久的广陵散?”
事实上,这一名曲早在魏晋时期就已经失传。陈羽所奏,正是后世北京奥运会上陈雷激先生复原并演奏的古琴曲《广陵散》。
众人皆惊,怪不得如此慷慨激昂、金戈铁马之声不绝,原来竟然是失传已久的名曲《广陵散》。
陈羽回头一看,发话之人也是年轻公子哥,看上去颇有几分风度。
陈羽一抱拳道:“兄台高才,此曲正是广陵散!兄台从何处看出?”
那公子道:“在下淮扬林东,今日闻得广陵散,虽死足矣!此曲闻之有杀伐之气,更带金戈铁马铮铮铁骨,似乎恩怨贯穿此曲前后,落寞孤寂与萧条哀愁又衬托出人世间最荒凉的悲剧,有违古琴中正平和之风,特立独行,世所罕见。所以本人认为是古之广陵散!”
陈羽道:“公子高见,可愿过船一叙?”难得遇见一位知音,多认识一个朋友也是好的。林东搭木板上船不提。
秀卿一阵惋惜,走至场中宣布道:“第一场,一首温婉娱人,说尽女儿家心事;一首慷慨悲歌,讲完男儿郎壮志。不过,陈羽认输,洛小姐胜!”
洛凝听到结果,也露惋惜之情,朝陈羽微微一笑,脸带感激之色。
第二场开始,陈羽选“画”科,洛凝出题道:“就以状元郎为人物,你我各画一幅画来,以较画技之高低。”
秀卿听到要以她作画,已是脸色一红。
萧虞给陈羽递上刚才在船舱炉灶里找出来的炭条,而洛凝则持毛笔作画。
洛凝点墨挥笔,行云流水,没有丝毫阻滞,不到一刻钟就已完成。画上秀卿折扇纶巾,临风而站,立于一叶扁舟之上,岸边绿树红花,映出风流俊俏味道。
洛凝盯着自己的杰作,画中俊俏的状元郎,脸上没来由地一热。
洛凝搁下笔来,陈羽还在作画。走至陈羽画板出观瞧,顿时目瞪口呆:与毛笔作画的写意不同,陈羽的木炭素描画纤毫毕现,甚至连耳垂上小巧玲珑的挂坠都活灵活现。
耳坠,耳坠,洛凝从沉迷中一声惊叫:“啊?秀卿怎么变成了一位绝世美女?”
秀卿正在一动不动地做她的模特,闻言也是一惊。
但见画中,淡淡的月光映照在秀卿绝伦容颜上,清澈明亮的眸子璀璨夺目,红妍饱满的嘴唇微微勾起,略显俏皮。微风吹拂,鬓角一绺长发飘动,露出玉琢般的左耳,耳垂挂上一只玲珑玉兔。
整副画温馨细腻,婉风流转美撼凡尘。
毛笔画擅长写意,洛凝的画作已经出神入化,但她何曾见过用木炭作笔、又能将细节表达到纤毫毕现的素描画?
尤其是,竟然能以一个男子为样板,将心中想象倾泻于画布,变身一绝色美女,这副想象力恐非自己所能为。
她又怎知陈羽这个家伙早已熟知秀卿的女子相貌和风采?
洛凝面色稍和,已现微笑:秀卿男生女相,果然俊俏非凡。
陈羽心道:公主小妹儿,哥可是用画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提示过你了,将来你们再百合下去,可不要怪我,哈哈!
秀卿走近来看,“啊”的一声,折扇掉落在地,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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