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堡位于京城南的三十里外,坐落在一座山丘底下,这个山丘是从长岭山脉里面延伸出来的,有条小河从这个堡子前面流过,小河两岸种着成排的柳树,春天一到,柳树荫荫,河水潺潺,在此行走,仿佛游走在画中一样,真可谓风景秀丽,景色宜人。
这个堡子居住着的人都是姓常的人,据说他们的祖先是两兄弟,从前朝末年搬迁到这里的,常家一直人丁兴旺,从刚来的两户到现在已经有两百多户人家了。
常府建立在山丘的脚地下,规模不大也不小,前后四五重院落,隐藏在竹林当中。
晌午时分,陈子杰一行已到的常家堡,没顾得上吃午饭,几个人便匆匆赶到常家府邸大门口,朱红色的大门打开着,门外站了好多官差。
常家的外围已经被刑部的官差包围了起来了,刑部的人看见陈子杰,马上迎了上来,道:“狄大人,您可来了,大伙都在等你!”
“常何将军可好?”陈子杰问道。
“王太医来了,施救了一个时辰,常何将军总算缓过来了,算是救活了。”刑部的人说道。
“公孙柏将军还在不?”陈子杰问道。
“还在,幸亏公孙柏将军及时出手,不然常将军生死难料?”刑部的人说道。
“可否仔细盘查过?”陈子杰问道。
“已经仔细和查过了,常家的两位公子常不错、常不过已经被杀害,常家共有二十一人被杀,十二人身受重伤,我已经将伤亡状况、伤亡原因、时辰、当时人员位置、人员口供记录成册了,大人请过目?”刑部的人说道。
“很好!“陈子杰赞赏道。
陈子杰接过办案纪要,翻阅了一下,又递给了那人,问道:“公孙柏和常何将军在哪里?”
“在常何将军的书房。”
“带我去看看!”陈子杰说道。
“这边请,狄大人!”那人一边说,一边走向前边带路。
过了三重院落,穿过七八道门和一片竹林,就到了常何的书房外,只见书房外也站了几个刑部的官差、几个医官、两个丫鬟、两个家丁,似乎都在等待屋里人的吩咐,众人看见陈子杰后,皆打招呼问好,陈子杰还礼后,就走进了书房。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轮廓分明、容貌威武、胡须浓密的老者半躺在书房的卧榻上,这个人正是常何,卧榻旁坐着公孙柏,王太医在常何旁边站着,另外有两个太医院的医官站立在王太医的旁边,一个手里捧着红色方木托盘,托盘上放在银色的长针,一看就是用作针灸的,另外一个医官手里也捧着一个红色方木托盘,托盘上放着白线、医刀、缝针和毛巾。
“你可来了,陈大人!”公孙柏看见陈子杰,马上起了身,问候道。
“公孙将军客气了,不必起身!”陈子杰说道。
“陈大人来了?”常何准备起来迎接陈子杰,用手支撑着床铺,还没坐起,就倒在了身后垫着的被褥上。
“常老将军不必起身,保重身体要紧!”陈子杰上前去扶了一下常何。
“陈大人要替我伸冤啊?”常何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谁也没想到这位昔日征战沙场数载的老将,也有如此脆弱之时。
“陈某已在来的路上听说了,我一定会查到底,给常将军一个交代!”陈子杰承诺道。
“老夫非常相信陈大人,多谢!”常何说道。
“多谢褒奖!老将军身体可好?陈某想问几个问题?”陈子杰说道。
“无妨,陈大人问吧!”常何答道。
“老将军可知是何人所为?有没有看清凶手长相!”陈子杰问道。
“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和二十几个黑衣人!”常何说道。
“黑衣女子?”陈子杰思索着。
“是的,黑衣女子,他们蒙着面,看不清楚长相!”常何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看清楚她的长像了?”陈子杰说道。
“虽然说她用黑巾遮住了半个脸,不过看得出来,这个女子皮肤白皙、眉目如画,身材高挑,不过可惜了,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贼!”常何诉说道。
“昨晚几时发生的事情?”陈子杰问道。
“昨晚戊时过半发生的事情,我和公孙将军约好有事要谈,结果公孙将军迟到了一个时辰。”常何说道。
“我的马车坏到半路了,派人回家另换了一辆马车,所以来晚了,如果早到,就不会有这档子事情的发生。”公孙柏插了一句。
“当时,我和两个儿子常不过和常不错正在正厅喝茶,突然从屋檐上跳下十几个黑衣人和这个黑衣女子。”常何说道。
“太可恶了,竟如此猖獗!”陈子杰插话道。
“我接着问她们找谁,有什么指教,她说是来收债的,然后再没有多言,一把长剑,刺向老夫,老夫的两个儿子冲了上去,跟黑衣女子打了起来,那些黑衣人见到人就杀,唉,真是造孽啊!”常何说道。
“收债?收什么债?常将军有欠别人钱财吗?”陈子杰问道。
“这个话说得我也是摸不着头脑,我仔细想了想,没有欠别人什么债?”常何说道。
“那么你的两个儿子呢?“陈子杰提示道。
“我从未听闻他们有欠别人什么债。”常何说道。
“是不是他们欠了什么债务没有告诉你?”陈子杰问道。
“即使欠了别人什么债?讨债的人应该说清楚,总要有个数目,不能见人就杀!”常何愤怒道。
“如果是感情债或者人命债呢?”陈子杰说道。
“感情债?我的两个儿子也是像老夫一样,投身军旅二十多年,最近两年退役在家,也没有听到他们有什么沾花惹草的事情发生,老夫也没有这门心思。人命债,难道是在沙场上结下的?这个老夫就很难说了!”常何说道。
“沙场上结下的是公仇国仇,不是私恨,即使对手战败也不应该登门寻仇,除非心胸促狭,公私不分之人。”陈子杰说道。
“老夫一生征战沙场多年,有敌手也不足为怪,如果真的是敌人来寻仇的,也许是天意如此吧,但是老夫不服,真有能耐大可以沙场上较量,不用行此下作手段!”常何不忿道。
“两位公子和黑衣女子打斗时的状况说说?”陈子杰问道。
“黑衣女子手持一柄长剑,刺向我时,我的两个儿子常不错和常不过,冲了上去,我两个儿子用的刀,黑衣女子太过厉害,十几个回合下来,我的两个儿子已经被黑衣女子各划了两刀,又是二十几个回个,黑衣女子一个旋风踢,将常不过踢到在地,老夫立马拔刀冲了出去,怎奈黑衣女子的剑法实在犀利,十几个回合下来,老夫已被划了三剑,又是十几个回个,老夫被刺了一剑,倒在了地上,随后,就是一剑刺向常不错,可怜我二儿子常不错倒了下去,我大儿子常不过冲了过去,黑衣女子拔剑一个反刺,将我常不过也刺到在地。哎,真是造孽啊!”常何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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